“月漓姐姐,你终于笑了。”寇英素有些激动扯着她的胳膊摇晃,“姐姐好多年没笑了呢,自从伯父伯母被正道的那些虚伪的家伙害死后,我就没看过姐姐笑过了。”
白月漓(崆晓晓)嘴角的笑容凝固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她的父母被正道修士杀害了吗?
这可是不共戴天之仇,难怪她如此仇视正道的那帮家伙,包括我那便宜老爹。
白月漓(崆晓晓)摸了摸她的脑袋,“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咱们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
对于这种话题,还是跳过去的好,多说多错,露馅了就麻烦了。
“嗯,那月漓姐姐能搂着我睡吗?”寇英素扑闪着大眼睛看着她。
“当然没问题。”求之不得啊,白月漓(崆晓晓)毫不客气地将手搂向她的腰肢。
“月漓姐姐你怎么也变得不正经了。”
“是吗?你不喜欢这样子?”
“没有啊,姐姐开心,英素也开心!”
满屋嬉笑打闹之声,如莺歌燕舞。
侧殿屋顶,崆晓晓正躺在月下,双手枕着脑袋,一脸淫荡的笑着。
突然一道漆黑的身影遮住了月光,他整个脸被阴影笼罩,一丝阴寒的气息覆盖着他的全身,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背脊发凉。
这是正主白月漓来了,她身躯和面貌隐藏在一件黑袍下,如鬼魅般出现在崆晓晓的面前,他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
白月漓深寒地说道:“无耻之徒,你最好给我安分点,不许占英素的便宜。”
崆晓晓收起笑容,心里委屈,拜托,我好歹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搂着一个年轻姑娘睡,动作大了点也很正常啊,再说了我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知道了。”崆晓晓坐起身来,两手扶着膝盖,像个犯错的孩子乖乖地坐好,“你这样出现不怕被别人发现吗?”
“不会,这黑袍能够遮掩气息。”白月漓说道。
原来如此,崆晓晓瞥了一眼身旁站着白月漓,见她也不说话,像个冰柱子一样站在那里,顿感气氛有些僵硬,很不自在。
纠结了一下后,崆晓晓率先打破了沉默,问出了一个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你为什么要答应这场你不愿意的联姻。”
白月漓仿佛万年不化的冰块,声音冰冷,“这与你何干,你只管做好你分内的事就行。”
崆晓晓怔怔地看着她,被噎住了。
皎洁的月辉下,她挺翘的身姿反而给人一种孤寂与落寞的伤感,崆晓晓从她的背影中似乎看到了一种负重前行的沉重感。
这个女人心里似乎藏了很多事,又不愿与别人说,她近乎封闭了自己的内心。
她不说,崆晓晓也不好多问,但是他心里清楚,这场联姻似乎并非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月神教相比以前实力弱了不少,那天极殿的少宗主没道理选择这样一个不解风情的女子做老婆啊?
他可不相信那寇英剑是因为爱情才做出这个选择的。
想不通啊!
想不通就不想了,自己也就二十来天能活了,瞎操什么心嘛!
“唉!”崆晓晓长叹一声。
白月漓:“为何叹气!”
崆晓晓:“将死之人叹个气也不行吗?”
白月漓:“这段时间我要出去一趟,你只需要再坚持二十多天,等我突破到金丹期,我自有办法解除婚约,到那时你就自由了。”
“我能信你吗?”崆晓晓不以为然,鬼才信你,恐怕到那时第一个死的就是我!
白月漓:“随你!”
崆晓晓:“可我要是穿帮了怎么办?”
说实话,这女人的神情姿态不是一般人能模仿的了的。
白月漓:“所以这几天趁我还在,你要学我说话,学我走路,学我的功法……”
崆晓晓:“这很难。”
白月漓:“你不是用那个分身去鬼混过吗?”
崆晓晓:“那个只需要扭扭腰就行!”
白月漓转头看向他,一抹寒光从阴影中透射过来,“我应该在洞穴那里就杀了你,你与你的父亲都是一个样。”
崆晓晓想抽自己的嘴巴,没事老惹她干嘛,不过这女人似乎很仇视我爹,“你好像很了解我爹。”
白月漓:“不,是我师傅了解你爹,师傅说你爹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爹,为我师傅讨回一个公道。”
白月漓说完这句话,人影闪动,瞬间消失不见了。
崆晓晓原地发呆,“这又是什么情况?我那便宜老爹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