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升冤呐!”
“万一哪天到了紧要关头,还请张师不弃,拉扯一把!”
“好说好说!”张德帅答应的很是痛快,“听说剑南道上月送了一批蒙顶进宫,老夫这么大年纪了,还没怎么尝过其中滋味,可惜呀……”
说着,故意瞟了二人两眼。
顾绝妙嗤笑一声,我就知道。
“哎呦!”
李亨也是配合,表情夸张的拍了拍脑袋,“嗣升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张师放心,下午时候,嗣升就差人把早备好的新茶送到府上!”
“哈哈哈哈哈,多不好,说得跟老夫厚着脸皮讨茶喝一样!”
张德帅笑逐颜开。
“张师见外了,这茶本就是为您备的,只是嗣升最近公务繁多,一时忘记,还请张师勿怪!”
二人一唱一和,配合默契。
顾绝妙听得心烦,干脆把头转过一边。
说完正事,李亨扫了一眼身边跃跃欲试的老十六,叹了口气。
“张师,嗣升听说不敬回来了?”
“是有这么回事。”张德帅点头,“估计是在外面玩够了,总归得回家里来。”
“哦……”
“想当初,不敬带人堵嗣升东宫的时候,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半大姑娘,一晃眼已经为人母了,这日子过得可真是快啊!”李亨感叹一声,顺带扫了眼不远处的顾绝妙。
“别瞎说!”
老头儿摆摆手,“孩子是不敬昨日从坊间捡回来的,代为照料而已,黄花大闺女的名节还是很重要的!”
“监正此话当真?”
还没等李亨回应,早已按耐不住的李璘瞬间窜了过来,一把抓住老头儿肩膀。
“不敬根本没有跟这小子不清不楚,也没生什么孩子,对不对?”
看他两眼放光,神色兴奋,似乎激动的不行。
“暂时还没有……”
但李璘明显把老头说的“暂时”两个字忽略掉了,不顾形象大笑起来。
“本王就知道!本王就知道不敬是为了气本王,才故意演戏给本王看的!”
“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吸引本王的注意!”
“还是像以前一样调皮,真是的!”
听得一旁顾绝妙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且不说这货自恋到这种地步是遗传的谁。
单是调皮二字,呼不敬身上哪一点能和这个形容词沾上边?
拿刀劈你的时候,你就知道调不调皮了!
“监正大人。”李璘继续道,“今日本王会在府中摆下宴席,替不敬接风洗尘,还请您回去转告一声!”
张德帅咂了咂嘴,听对方似乎没有邀请自己的意思,勉为其难的应了一声。
“老夫会转告,不过不敬去不去,就不清楚了。”
“放心,她听是本王邀请,一定会来!”
“还有你!”李璘话锋一转,瞪向顾绝妙,“本王看在监正的面子上,暂时不与你计较早上的事情!”
“但从今日开始,你给本王离不敬远一点!”
“最好是从哪来滚回哪去,别带坏了不敬!”
一个黑衣不良,和他计较乃是掉自己价。
而且既然呼不敬和这小子没有瓜葛,那自己也懒得搭理他。
嘿?
还真是树大招风,船大遭浪。
顾绝妙剑眉一挑。
老子刚从李隆基那里领了一百龙武军,就有人上赶着找茬儿?
“不好意思,永王殿下,张府是我家,我要保护它。”
顾绝妙摇头晃脑,“你要是财大气粗,就给呼不敬买座新宅,接她过去住,反正我是不打算挪窝。”
“放肆!”
李璘脸色一怒。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跟本王这么说话?”
“巧了,在下乃新任长安县不良帅,奉圣人旨意,监察内城妖邪一案,朝中二品以上大员,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都得接受审查。”
“如果没记错的话,永王殿下自封王之日起,便领了开府仪同三司,相当于我朝官职中的正一品,很不凑巧,殿下也在我的审查范围内!”
“今晚的接风宴马上给我撤了,本帅今晚要带人去你府上搜查妖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