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无害化处理,那也好过死在那段东西里面,变成敌人。”
鹈鹕接过手里的药瓶,将剩下药剂喝下。
“希望她们不会给我们喝下第二瓶的机会。”
此时拥堵混乱的前线在谭衫到来后居然变的有序起来。
甚至坚不可摧的城墙都为她让出一条缝来。
恶心的物质不断渗出,却没有人有丝毫怨言,都这样静静的看着她。
“死亡,祈祷,希望,新生。”
“神明啊,请注视这残忍的世界吧。”
“请降下神迹,引领新生。”
说完就将那颗不起眼的石子扔向怪物中。
“该死!”
斑鸠攀岩走壁越过不知道多少障碍物,来到跟前时,却已是仪式即将结束。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任何反应?!”
谭衫看着毫无变化的肉浪,有些不知所措,愣在原地。
斑鸠更是来到她身前,直接拽起衣领质问道。
“那东西究竟是什么?你赶紧给我讲清楚!”
她低下头,仿佛失去了魂魄,弱弱说道。
“是种子。”
“是她给我阻止这一切的种子。”
虽然早有预测,但听到这句心中还是不由咯噔一下。
“她还和你说了有什么补救措施吗?”
“那个东西是必须念咒语才有用,还是直接丢进去就行?”
斑鸠一边说一边摇晃她的身体,妄图让她清醒过来,透露更多的信息。
“只需要将它丢进去就可以了。”
“可是现在她没一点效果。”
看谭衫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斑鸠就气的不打一处来。
“你最好祈祷它有效果。”
说完直接拽起衣领往旁边一丢,径直越过她后来到肉浪面前。
“果然,越是近距离看越觉得恶心。”
斑鸠看着从口袋中掏出的石子,喃喃自语。
“如果你真的有用的话。”
“就把这恶心的东西给我停一下吧!”
将所有力量汇聚在右手,向前抛出。
心眼的小石头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随后坠落不知所踪。
有人都屏住呼吸,期待奇迹的发生。
1秒,2秒,3秒都快十秒钟过去了,却没有任何停下的迹象。
“该死!”
“我就知道!就不该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斑鸠有些气急败坏,但又无可奈何,毕竟这种东西也不是由她掌控的。
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的渔鹰,也重重叹息,无奈摇头。
“看来真的是最糟糕的结果了。”
“让大家准备好吧,暂时守一会儿防线,准备撤退。”
望向同样愁苦的鹈鹕,面露苦笑。
“走吧,准备掩护他们撤离。”
突然就不知从何处又拿出一瓶药剂并打开瓶塞,准备往嘴里倒。
“先等等。”
鹈鹕一边望向远方,一边伸手阻止准备喝药的渔鹰。
“有变化了,不过不是我们这里,而是。。。。。。。。”
顺着鹈鹕手指的方向看去,渔鹰也露出震惊的神色。
“居然是真的。。。。。。。”
远方的肉山突然生出几只巨手往肉山的中央不断撕扯,妄图剔除什么东西。
尖锐叫声十分具有穿透性,甚至能传达到这里,可见那个怪物的痛苦。
“看起来就像被寄生虫蚕食一样。”
听到鹈鹕这形容词,渔鹰也不禁笑出声。
“你这形容。。。。。。离谱归离谱,但确实挺形象的。”
被这样调笑,饶是鹈鹕都有些扭捏,果断扯开话题。
“你想看就继续看着吧,我去指挥他们死守战线了。”
说完,只见他躯体下压,几个跳跃后就失去踪迹。
“啧,啧啧,果然还是个小屁孩儿,连玩笑都开不起。”
“不过。。。。。。。”
她看向后方医疗组所在的位置,面露苦笑。
“没想到,我们一直被自己人,耍的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