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人,我帮你找。”
南霜看泯年变了,想到哥哥的话,同意了它去。
见镯灵消失在圣桦池,等待了一会儿,感知到赶往杄竹的大殿内。
停在大殿的后院,院子里有仙花、有仙草、有仙池,不过没有她的院子好。
她隐去身影,提着裙摆朝殿内走去,里面是金碧辉煌,冷冰冰的待在里面,迟早会憋出内伤来。
南霜坐在凳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施法撩起薄纱,看杄竹起身下了塌,脸上没有半点笑意。
到底是天帝太狠了,还是他对自己太严厉了,搞的如此憔悴,还没她活的好。
若不是天帝胡思乱想,想挑起战争,她不可能见杄竹一面,没有去北离楼的想法。
看他扎好发髻,用水抹了抹脸,穿好外裳,没见侍女进来过,不免有些皱眉,径直越过桌子,来到书桌边处理事务。
南霜摇了摇头,隐匿之术也看不出来,还是天帝之子,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从殿外传来脚步声,她歪头看了看,发现是两个仙娥,拿着糕点和茶走进来,脸上的笑容有些遮不住。
看杄竹头也没抬,一直看着奏折,挥手示意仙娥下去。
她显出真身,径直坐到他对面,时不时打扰他做事,便一把夺过他的笔,捏住他的脸仔细瞧瞧。
“杄竹,别看了。”
少年任由她在脸上作画,莞尔一笑道:“竹安郡主何时来的,我怎么不知?”
她放下毛笔,起身到杄竹怀里,拿起茶杯递到他嘴边,“是你警觉性不够,还能怪我喽?”
杄竹顺从喝下,对上她水灵的眼睛,茶杯拿在手中。
她摸了摸杄竹的脸,轻轻一笑,“我们去北离楼修炼,巩固一下道心。”
少年迟疑了一番,他们长期以来都是通过吸取人类的鲜血和灵魂来修炼的,所以他们的身体和思想,都难以适应新的修炼方式。
可南霜天资聪慧,心性单纯,长期以灵气修炼,很少吸食精气,想进北离楼不算难事。
“想法很好,北离楼的招收还没开启。”
“我让泯年查了,就在腊八节之后。”
她从少年怀里站了起来,拿起奏折看了看,全是些妖怪伤人的,看来天帝管不好,让他来管。
合上奏折,想着零誉之前重了寒针,也不知道吊着一口气没有。
“你哥哥如何了?”
杄竹见她关心又非关心的问起,道:“零誉在永南池泡了一天,没有好转的迹象。”
一中寒针,稍则毙命,能坚持十二个时辰,倒也是命硬的家伙。
她很钦佩零誉和杄竹,宁愿忍受痛处,也不愿说出来,伤口是一拖再拖,也不怕死后没人记得。
“你知道我的,想杀人必定会不留余地,零誉他活不了多久。”
少年望向她的侧影,“不会,一定有方法的。”
南霜自己都没有办法破解,怎么会有药方治好,除非以命换命。
她歪头看向杄竹,抿了抿嘴唇。
“是有一个法子,不知道零誉愿不愿意了。”
杄竹猛的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迫切问道:“是什么?”
“我……”
她刚想回答,想到以命换命是邪术,上次救人险些害了自己,总觉得不划算。
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法子,中了寒针的人早就消散,能活着的人寒气已经侵入肺腑,只能吊着口气。
冲杄竹摆了摆手,“那法子太难,我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