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霜动了恻隐之心，开始替妖怪说好话。

“万一它们是好妖，错怪了它们也说不准。”

稷瑞见她说话不无道理，开始想理由反驳，一时间想到晌午的妖怪。

“那只蛇妖凶恶，险些伤到你，就不能算好妖。”

南霜顿了顿，想到那蛇妖心思歹毒，想趁机杀了他们，夺走修为提升妖力，心里的善念被吞噬，转化为狠意。

既然蛇妖和其他妖怪是一伙的，就有可能使苦肉计哄骗，她觉得善意没有善报，每个人都有恶念，还会被无限放大。

那荷花池死的人，对她来说无伤大雅，帮忙只是举手之劳，不帮忙也是理所当然。

还有上江城的大妖，她也想收入囊中，为哥哥所用，抢先一步实施，踏平清云天。

对清云天的恨意，无非就是天帝的猜测，导致战事发生，让其生灵涂炭。

若天帝长子诚心求和，那她也能让哥哥勉为其难的答应，让二界再无纷争发生。

落月抬头看她，脸上写满了势在必得，倘若再过一千年，这天下恐怕为她所有。

难怪天帝会恐惧，妖族出了两个天赋异禀的人，有那个造反的心，也怕其他人唆使，这位置也坐不安稳。

“你就是妖族的小郡主，其野心勃勃的，害了多少人？”

她低头俯视剑灵，嘴角微微上扬。

“就三个，你可以成为第四个。”

落月看过她的笑容，迅速别过头，不轻易的蔑视，显得后背发凉。

南霜蹲下身，看着眼前估约八岁的剑灵，目光平静。

“清云天待你不好，北离楼封印你，来玄雾山，要吃什么都随意。”

落月听到都随意，咽了咽口水。

“玄雾山是个吃人的地方，我可不敢去。”

她竖起三根手指，微微抬眸。

“第一，我跟你好好谈条件；第二，你自愿归顺于我；第三，我毁了你的剑身。”

正当气氛凝重之际，天空闪过一道惊雷，打破了这次交易。

他们跑出祠堂，对这道惊雷产生了疑惑，眼下是十二月天，下着皑皑白雪，怎么会打雷。

南霜望了一眼天空，那道光束在西南方向，和稷瑞说了几句，带着小剑灵前去查看。

少年看西南方是谈府，不免担心起来，也跟紧南霜的脚步。

等他们几个赶到时，在谈府的外面，看到一个少女躺在雪地上，身上全是窟窿眼，嘴角延至脖子全是血，身边还有个丫鬟哭泣。

丫鬟一个劲的磕头，哭诉道：“求求你们，救救我家小姐吧。”

周围的人越围越多，几乎快包围完，纷纷捂着鼻子，看少女惨不忍赌，有些不忍心看下去。

谈府走出来一个管家，晦气的把包袱扔了出来，翡翠手镯掉了出来，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碎在雪地里。

管家捂住鼻子，没正眼看。

“真是晦气，赶紧走！”

南霜过来看看，只是凑个热闹，没想到这雷会劈中少女，身上的窟窿眼不知道怎么来的，好像快死了。

少女穿的朴素，如同丫鬟一般，头上一块粗布抱着，不像是大富人家。

而谈府的管家避而远之，生怕被沾染了，把包袱扔出去，匆忙的闭了大门。

丫鬟朝着四面八方的人，没有半点脸面，不停的磕头。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了。”

她注意到丫鬟没拿包袱，猜测包袱里没有钱，而这个少女伤的太深，医术精湛的大夫来了，恐怕是无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