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最开始我也好奇这样的原子是怎么形成的，去到矿山好几次了，但每次都一无所获。”

“我没猜错的话，这次是你和乔恩一起去的吧，毕竟总要到现场看看嘛，这才是科研人的求真务实。”

王磊索性承认了这件事情，但他不明白为什么祁宽这个时候拉他出来问这个。

“去阿努村了吗？”祁宽继续问。

“去了，是一个挺奇特的村落。”

“挺排外吧？上次去的时候他们都不太欢迎我们。”

王磊心想，感觉自己这一路过去还挺顺利的，甚至阿努村还给他委派了一桩“大单”。

但他没敢多想，顺着祁宽的话继续往下说：“毕竟是一个隔绝的闭塞小村，确实是不太欢迎外来人。”

王磊身为情报局的资深工作者，下意识地不论什么时候都去构建信息壁垒，更何况祁宽现在跟他并不是同一阵营，现在还不是摊牌和信息共享的时候。

“去矿洞看了吗，有没有搞清楚这种矿石的形成由来？”祁宽继续问。

“去了，但还不太清楚怎么去合成它，我们决定还是先做应用，毕竟我们还有一些样本和材料嘛！”王磊对答如流，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唔…”祁宽沉默了。

“不过咱们量子大陆公司确实也是做应用，就当是发现了一种新的元素，直接使用就好了！”王磊继续补充。

“你说得也对，不过能制造出来宽子的其实不是我，而应该是更伟大的力量！”祁宽说。

王磊暗觉不妙，注视着他。

“是大自然的力量啊，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祁宽没有理会王磊，继续说道，“就像在自然界中横空出世的人类，只需要短短几千年就可以登上月球了！妙啊！”

两人又寒暄了一阵，各自离去。

王磊回到办公室，靠在椅背上，开始细想这之中的蹊跷。

他早该想到，祁宽肯定曾经去过发现宽子的提尔蒙矿场，而宁玛赫也提到过“学者”，难道说的就是祁宽吗？

也就是说祁宽或许也看到过提尔蒙山底下的方尖碑或者是象形壁画？

如果曾经在提尔蒙山碰壁祁宽是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一些情报，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

王磊在犹犹豫豫中给乔恩发去了一条信息：祁宽或许就是宁玛赫口中的“学者”。

过不了几分钟，乔恩一个电话打过来，王磊向她转述了祁宽找他的这件事。

“没想到professor祁竟然不顺利！”乔恩惊呼。

王磊心想，那不是因为宁玛赫对你有莫名的好感吗？

“但就算他是宁玛赫口中的学者，也不会对我们的行动构成什么影响呀！”乔恩一句话把王磊拉回了现实。

王磊觉得自己有点魔怔了，他在意的竟然是宁玛赫口中，学者会成为创新世纪的阻力。

但回归现实，看上去祁宽只是好奇自己在矿山的见闻，以及是否发觉宽子的形成真相，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你那边开题咋样了？”王磊决定先不理会这一次跟祁宽的见面。

“挺顺利的，大家都看好我的课题，我还认识了能干的后辈，以后有机会介绍给你！”乔恩兴高采烈地说，想象得出来，她在零号院过得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