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磊记得在哪本心理学书上提到，如果一个人被摧毁坚定的世界观，那这个人可能会疯掉。

但他并不确定这对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女孩会不会不一样，因为这么小的年龄，世界观还没有完全养成。

“那你有没有想过...”

“没问题，我们接下这个任务！”乔恩打断了王磊的说话，一边悄悄掐了一把他腰间的肉。

“但在那之前，能告诉我你是谁吗？”看乔恩的眼神，不像是开玩笑。

“其实我也没有想瞒着你们我的身世，正如你们所看到的，我就是宁玛赫。”宁玛赫抬头注视着两人的眼睛说道。

“我作为宁胡尔萨格的助手，诞生于祂们降临于提尔蒙之前。”

“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没有五感，但我知道世界的样貌，因为宁胡尔萨格会让我记录祂的事情。”

“我在提尔蒙获得了五感，我见到了光辉的王们。”

“我帮助祂们创造了鲁鲁，在那之后，宁胡尔萨格让我继续记录工作，但这次祂让我记录由我所感受到的世界。”

“肉体和五感会退化，每隔120年，我会回到提尔蒙沐浴，重获新生。”

“尽管躯体在不同的年龄会有不同的思考方式和反应，但我依然是我，从未改变。”

宁玛赫很认真地说完，看上去没有半点说谎的感觉。

王磊对她这番说辞目瞪口呆，虽然他觉得这个小姑娘有点早熟，这她说得就好像她在长生不老一样。

“唔，那我也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会在通道里昏迷？”王磊问。

“这是‘油医生’，这个问题她可以回答你。”宁玛赫侧过身，她左手边的女人抬起眼睛看着两人。

“你们激活了它，按照这样一个顺序，把钥匙放进去，提尔蒙的入口才会打开，就是这样这样！”

被称为“油医生”的女人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她先是拿两根手指指着前面，然后上上下下移动，之后她比划了一个圆。

“哦我知道了！是我们先用探头上的超声波对着墙面做了一些扫描，然后丢了一个钥匙进去！”乔恩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是说你那两个小发明吗？”王磊压着声音对乔恩说。

“那个量子通讯仪是拿这里的材料做的，还剥夺了能级，跟外面那一半做了量子纠缠，说不定地下的某种物质产生了共鸣和新的纠缠。”乔恩压着声音跟王磊解释。

“力的作用影响到你们身体血液的分布，通道墙壁上的物质会产生辐射。”“油医生”继续解释道。

相比起宁玛赫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叙事风格，油医生的话又是另一种更偏向现代人的风格。

“没有防护装备，昏迷是正常的，这也是提尔蒙的防御措施。”她继续说。

王磊突然意识到，说不定从这个油医生嘴里能知道更多的信息。

“提尔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地方？”王磊看着油医生的眼睛，认真地问。

“提尔蒙的内部我也不知道，我能说的是，现在的提尔蒙正在运作的只有最外层。”油医生低头看了一眼宁玛赫，宁玛赫点了点头后，她回答了王磊。

“嗯……那其他人都在里面工作吗？”王磊继续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