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昀的突然出现，让少女有点不知所措，只是紧张地把刀握在胸前，愣愣地看着他。

“请别紧张，我本来不用跟你商量的，但我突然觉得……应该表示一下我的尊重。体验死亡是很难得的事情，值得细细品味。但很可惜，很多人都把死亡当成了痛苦，死得时候都是丑陋的模样。而你不同，你和我面对死亡的态度有些类似。所以，出于对你的肯定……”

石家昀微微一笑，继续道：“我觉得我有必要跟你商量一下，或者说是……提前告知你一下，我想在你死亡之前，使用一下你的身体，做一个小小的实验，你看可以吗？”

“你，你是什么人……”她的声音和她的躯体一样美，此刻显然把石家昀当成了变态，当然此时此景她的感觉应该不算错，只是或许和她想象的有点出入，“我，我死也不会答应你。”

“你死了，我当然会解剖你的身体。但在你死之前，你的身体我必须也要使用一下。”石家昀思索片刻，打算把条件再开得优渥一些，好让这名少女能主动配合，“那么这样吧，你既然这样重视死亡，我可以让你死得缓慢一些，可以更仔细地体会生命的流逝……你看这样如何？”

对少女身体散发的那一丝不明的味道，石家昀的直觉告诉他，有必要仔细研究一下，但出于这名少女在面对死亡时的态度，处于难得的认同感。他原本想要直接打晕，然后直接进行研究的想法，突然觉得有失尊重。这才跳下来，认真地通知了这名少女。

他做事只遵循自己的原则，更何况这名少女原本就要死了，她终归极大可能还是人类，而且以她的生命力，肉体消失灵魂也一定会随之消散，所以，石家昀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会有任何不妥。

石家昀说了许多关于死亡尊重态度什么的，少女并没有听进去，但是要糟蹋她的身体的事情她是听清楚了，而且不只是现在，死后也无法逃过。

想到这里，她一直紧张的神情却突然平复了些，她闭上了双目两三秒，再次睁开时像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她望着石家昀，努力地克制自己的声音，“你是无穷的人，对吗？这就是父亲和天岩户还有你们这些变态所做的交易，是吗？”

说到这里，两点泪珠从她的双目中涌出，划过她如脂般的肌肤，“那好吧……那好吧……如果这样就是父亲的期望……就是可以拯救家族的话……”

说罢她把手上的刀轻轻放在一边，然后开始拉动绑着自己纤细腰肢的束带。

似乎出现了误会，但听她的话，总算是达成一致了。她所说的什么“无穷”“天岩户”他完全不懂，估计是黑暗世界的某些组织吧，两千年里他见证过太多组织的起起落落，所以此刻更是不在意。

“谢谢你的配合，看来我们打成一致了。”石家昀望着主动脱衣的少女。

他并没有阻止，因为这样更易于研究，但心中讲这名少女的评价再次拉高了一分，于是他这时道：“能知道你的姓名吗？我会好好安葬你的，如果你有灵魂的话，你可以看见。”见少女并不理会自己，他微微一笑道：“你应该是觉得自己很悲惨是吧？所以才想自杀吗？我需要提醒你，无论怎么样，你永远不会是我见过最悲惨的那一个。”

少女这时身上只剩一件薄薄的白色宽大里装，纤细是身躯若隐若现，这时她抬起头望着石家昀，冷冷地道：“是吗？这就是干扰者的宿命是吗？”

听到这句话，石家昀沉默了片刻，然后一字一字地道：“你说你就是干扰者？”

少女抬起头，露出雪白的脖颈，用手拉住脖子上那厚厚的金属颈圈，用压制不住激动的腔调道：“你看不到吗？这不就是你们做的吗？就像给狗做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