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小院内,轻风徐徐,花香阵阵。
连成州吃过晚饭,洗了澡,穿着宽松肥大的睡衣来到院内,伫立在一丛雪白栀子花旁。
栀子花在风中轻轻摇曳。
天边的晚霞己经消失了,暮色降临,四下里一片寂静,一只猫从屋脊上咪呜一声掠过,尔后梦一样消失。
小巷偶尔传来行人脚步声说话声和咳嗽声。
一只只黑色的蝙蝠从墙头,瓦檐下飞了出来。
天空很快被密密麻麻的蝙蝠飞满了。
身后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
连成州缓缓的转过身,见是八仙女。
她也穿着宽松的睡衣,大约刚洗过澡,一头乌溜溜长发还湿漉漉的,两颊微微泛红,挺着高高的胸脯。
“娘子,你洗好澡了?”
“洗了,头发还没干,房间有点闷,出来走走。”
“哦,六姐,她没出来呢?”连成州问。
“六姐在洗澡。”说着又问:“相公,你觉得紫陌,这丫头怎么样?”
连成州一愣,反问道:“紫陌是孙先生侍女,她怎么样与我有何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如果我没有猜错得话,你己经和小丫头好上了?这是女人的第六感,女人第六感特别得敏锐。”
八仙女说着弯下腰,摘下一朵栀子花,放在鼻尖上嗅了嗅,一缕清香沿着鼻孔迂回于喉咙与腹腔之中。
“娘子,你多心了。”
“是吗?当愿是我多心,如果我没有猜错得话,你俩今天下午去了郊外相思湖畔,俩人在湖畔打情骂俏,甚至翻云覆雨,人生最大快乐与幸福莫过于此。”
八仙女不无嫉妒的说。
“娘子,你想象力真是太丰富。”
“相公,这不是想象力,这是赤裸裸的现实。”八仙女话中流露出浓浓的醋意。
“紫陌是陈先生的侍女,我怎么能干对不起陈先生的事,更何况是六姐让我接送的,紫陌又曾是六姐侍女,我岂能辜负六姐?”
连成州耐心的解释道。
“正人君子和道貌岸然的小人就像一页牌的正反面,不错,是六姐让你接送的,但六姐怎能管得你俩的苟且?自从紫陌一进咱家院门,我就从紫陌的眼神中看到她对的情义,不,应该是情欲。男欢女悦的那种情欲,放纵,大胆,无忌,甚至不知羞耻。”
“娘子,你不要这样污辱紫陌,紫陌虽说是个身份低卑的侍女,但她仍是出污河而不染,干净的女孩子。”
连成州极力的争辩道。
“是吗?干净的女孩?!她有多干净?相公,说句你别生气的话,紫陌说不定早己被陈先生拿下了,而你无非是喝陈先生的残羹而己。”
八仙女两眼如锥的扎在连成州的脸上,一针见血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