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张终究只是普通的纸，哪里经得住这么撕扯，最终还是被撕成了两半。

高翠拿着自己手里的一半，好像一只打了胜仗的公鸡，趾高气昂的将纸张递给了徐斌。

徐斌接过纸张，一张张翻起来。

只是越翻，他的脸色越难看。

众人看着徐斌难看的脸色，都是一阵心惊肉跳。

翻过了全部的纸张，徐斌狠狠瞪了一眼姜蕊。

“什么都没有。”

姜蕊惊讶了一瞬，又很快恢复正常。

她把纸张拿出来，给徐斌看：“你看，我说了是普通的草纸而已。”

果然，姜蕊手里的一叠，都是普普通通的草纸，是乡下人上厕所可能用得到的草纸。

徐斌脸色黑一阵白一阵，高翠神色也不是很好看。

唯有魏建军脸色复杂，看了看姜蕊，看了看徐斌，又看了看秀珍婶这边。

姜蕊讪讪的给徐斌让了位置。

徐斌瞥了一眼姜蕊，带着魏建军和高翠，进了茅房，又翻起了东西。

姜蕊趁着没有人看到，走到了吕秀秀身边。

“秀秀姐。”

吕秀秀看了看姜蕊，拉着姜蕊慢慢退到了旁边围观的村民的人群里。

很快，徐斌出来了，脸色依旧铁青。

他径直走到了李运花身前，冷冷看着李运花。

李运花看着徐斌的眼神，只觉得浑身发冷。

她第一次从一个十几岁的男生身上，看到这么恐怖的眼神。

此前她绝对想不到，一个顶多在上高中的男生，能够展露出这么惊人的冷意。

那双眼眸里，绝对是希望把她置于死地的压力。

好在徐斌只是盯着李运花看了一会儿，就转身走到了最开始的位置。

不然李运花绝对不怀疑，接下来徐斌会直接一刀把她捅死的。

只是，接下来徐斌的话，更让李运花和谢有娣绝望。

因为徐斌说的，谢有娣和李运花以公报私，虚假举报，接下来就是要开会了。

吕秀秀有些沉默。

所有人都在沉默。

可是谢有娣和李运花是自作自受，吕秀秀救不了她们。

倒是大队长，开口给两人求了下情，主动要求这次的大会由大队举办，就不用他们了。

大队长的意思，就是等到几人走了以后，大队开不开会，开会开成什么样子，那就不是这些人说了算了。

有大队长顶着，到时候也不用真的开大会。

只是可惜，徐斌直接提出来，现在就办大会。

也就是说，大队开会可以，但是需要他们看着。

这也没办法，大队能做的，就是把程序尽量做全，但是痛苦尽量降低。

可是即便如此，等到大会开完，也已经是接近下午上工了。

经过了大半天的折磨，李运花和谢有娣已经是不成人样了。

头发秃得一块一块的，有长有短，看上去煞是难看。

因为脖子上挂着东西，两个人从台上下来的时候，头都快抬不起来了。

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好在村民都有分寸，还没有打出血。

吕秀秀第一次，对着两人起了一丝同情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