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天都形同陌路的江渔和祁生，有了很多微妙的变化，祁生不像从前那样抗拒着许多女生的靠近，而是看在眼里却一言不发，江渔则反之，连话都不想和异性多说几句。

长达这么多年的暧昧终于有了结果，终究要变成兰因絮果了吗，江渔常常这样想。

祁生只想逃。

十一月中下旬，天气已经很冷了，即使已经适应了北方的冬天，江渔还是会在上学等公交的路上冷的哆嗦。

等学校外的公交站，排队买上了路边摊的包子，拿在手里才让手有了些温度，豆浆要加两块钱，她犹豫了半天拿着包子离开了。

坐在公交站的板凳上吃着包子，她静静的发着呆，包子有点噎，即使细嚼慢咽还是卡在了嗓子里。

此时熟悉的一双手递过来一杯豆浆，她连温度都没试就大口喝起来。

和以前的很多天一样，校内不给吃早点，江渔只能在外面吃，而齐嘉颂也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她旁边，给她带各种吃的喝的。

“你家里人也不准备早饭吗？”这么多天，江渔还是问出了堵在心底的疑惑，因为齐嘉颂从细节就能看出被家里人照顾的很好。

齐嘉颂无所谓道：“不想那么快到班上啊，反正又不急。”

江渔点点头，吃完后出于礼貌和齐嘉颂一起离开，两人并排走却一句话都没有，每天都如此。

柳芩因和谢芊惠在外面玩了一晚上，第二天一脸无精打采的互相搀扶着往学校走。每次她们没迟到都是因为在外面通宵了。

谢芊惠一进校门就收起了烟，却在看到江渔的背影时突然清醒了些。

“江渔。”

“嗯？”柳芩因疑惑。

“祁生对象，前面高马尾那个。”

顺着谢芊惠的话，柳芩因抬起头看了过去，江渔穿着鹅黄色的羽绒服，戴着一条白色围脖，背影却丝毫没有冬天的那种臃肿。

更意外的是她旁边站了一个高她大半头的男生，穿着黑色长款棉服，背着红色书包，和江渔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这不是祁生，因为他一年四季穿的都不多，而且他走起路来也不会站在靠别人后面一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