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柠进的副驾驶门，身体探进去，将妹妹的头拿起，剧烈的恨意，怒意，全都如同火山爆发。表面上却没什么表情，平静的包裹在大衣里。

把后面的门打开，苏柠从冯小善身上小心的拉下杨江春，还有他下面压着的布袋。

让杨江春靠在里侧的窗户，冯小善没让苏柠帮，很轻易的卷着翅膀，上了车。看起来，似乎已经恢复了心智。

围观的人，默默的看着。

短头发的女人几次想喊住苏柠，但是心里胆怯猛生，堵在喉咙里。

两秒后，这辆破旧的桑塔纳，开了出去。

苏柠静静的靠在副驾驶座上。

看着四周的街道快速后退。

墨绿色的西瓜屋、三层阁楼般的奇异红烧云屋、冰雪美人屋红褐色巨石堆砌成的高塔，都在视线里诉说着这条街道之特异、奇葩。

苏柠脑子里很乱。

“银行，杨江春，冯小善还有妹妹，建村令，仁寿县的圣堂。”

“校门口，学校里的异常。”

一件件，每件事都是要苏柠去做的。

沉静了三四秒，苏柠立刻掏出手机给五妹打电话。

这是他觉得最重要的。

“您拨打的电话”

听着手机的声音，苏柠看向左边的桑芸，“你有支付宝和微信吗？”

“怎么了？好弟弟。”

桑芸转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把那只红火狐狸，比在鼓鼓的胸口处，转来转去。

“你帮我给这个电话号码交一下话费。”

苏柠熟视无睹，将手机伸过去，让桑芸看自己的通讯录。

“是谁啊？是弟弟你的小情人吗？”

桑芸右手揽住了苏柠的脖子，厚嘴唇张开，笑道。

“是我妹妹。”

苏柠动了动脖子，道。

“前面那里是银行，你充完话费，下车去取钱。”

“好。”

桑芸脸上露着饶有兴趣的表情，取出自己的手机，“但是，话说在前面，我的银行卡里现在暂时只有5万，剩下25万，今天晚上前肯定给你。”

“嗯。”苏柠眼睛不眨一下道。

“这么快同意了？”

桑芸侧着头，看着苏柠，笑得很暧昧，“要不要姐姐和你打一炮，就当是姐姐给你的利息，嗯？哈哈。”

“看着前面的车。”苏柠腿上压着妹妹的雕像碎块，看着破碎的挡风玻璃，轻声道。

“唉”

桑芸撂了撂头发丝，叹了口气，车又向前面开了会儿，右手上的手机屏幕一关。

“交了。”

苏柠看着自己的手机，轻轻点了点头，却也没有着急立刻打过去。

在心里想了想对五妹说的话。

桑芸停下车。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不怕姐姐我大摇大摆的跑吗？”

苏柠看了她一眼，反问道：“你认识去仁寿县的路吗？”

“仁寿县”桑芸惊讶的看着苏柠，“你想出家当和尚？可不对啊，那里不是只有尼姑庵吗？难道，弟弟你”

桑芸脸上的笑很恶意。

“你认识的话，我们去那里。之前，附近有没有医院？我要送他去医院。”

苏柠不为桑芸的表情动容，轻声道。

“知道了。”桑芸站在车门口，挺着胸，一只手抹着厚嘴唇，“没情调的小弟弟。”

在桑芸关上车门，苏柠看向后面，“冯小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