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刘衰忙着自然生存法则,没有搭理茶枯他们时。
这勾?也是忧心忡忡的很,带着一众精锐策马扬鞭,以势不可挡之势快速奔走于原野之中,马踏蹄水草扬,尽显英雄本色。
仅数十人而已,但如同千百雄狮之势,看来这小兰为了保佑小舅子,也是往这方面下了血本,光看银黑交错盔甲,在水花阳光夹杂下,如同金鳞般不规则闪烁。
每一下刺眼的耀光,都是对姐夫的绝对信任,但是现在勾?担心的不是这个。
虽然现在看着好像凶悍无比,但是脸上还是挂不住的忧心忡忡。
他一路上赶着飞快,只盯着前方疾驰,全程保持静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惹了他,搞的勾?现在散发着一种不可侵犯的气场。
不过他现在也只不过是干着急而已,就想要快点赶路去确定一下,好让悬着的石头放下来。
虽然他很着急,但是马有话要说,你千万不要着急,人家的马屁股都被招呼肿胀了,甚至还不让马看路飞溅,这难保不成踩到未知领域,直接骨折来个人仰马翻。
人出事没有问题,但马是无辜的。
不过越是害怕什么,那就越让他发生什么。
‘快点啊,这破马难道是腿瘸了么,怎么跑这么慢的,还不如让我自己跑过去。’
虽然他心里是这么埋汰的,但实际上马都已经超频运载中了,至于为什么他会感觉到慢。
这其实是有所依据的,人在紧张之际,就会呼吸急促血压上升,对周围事物的感知能力下降,口鼻闭塞耳朵放空,一般只能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然就感觉时间过得很艰难,进而只有一段路的时间,就感觉好像经过几倍甚至十几倍的时间。
果不其然,这人还没有到目的地,勾?就已经察觉到不对劲,空气中弥漫着令人恶心到想吐的土腥味。
他连忙勒马命令部队停止下来,甚至瞬间冲击力搞的马匹嘶鸣,看起来就很疼的样子。
如果马儿有心灵感应,估计这会就会直接把他给摔下马背,不过实际上他的确停住的时候,人大幅度的往前倾倒了。
但是这个对于受过专业训练的勾?来说,这压根就算不上一回事,他只需要稍微的那么用力的双腿夹住马身,自然不愿意也会乖乖就范。
所谓在绝对实力的控制下,任何的挣扎都是徒劳的。
而且人家勾?也没有把马当成伙伴,说来也是奇了怪了,按道理来说,正常的军旅生活,都会对马匹有着厚重的感情。
毕竟这是关乎到自己性命的事情,上战场不带马,就跟装甲兵不带坦克一样,同考生不带笔也差不多,几乎是等同于自杀的行为。
但勾?这个家伙,对待任何生命貌似没有那种纯天然的敬畏感,他仅仅只是将生命当成使用工具而已,跑坏了再换一匹就是了。
这种想法要是让他大爹知道了,估计会把他抽筋扒皮,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叫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的贵,不知道跋山涉水的险恶。
他们这群人都是由于父母太能奋斗了,活在一个资源充足的世界当中,所为物以稀为贵,资源都丰富了,自然就不会有人去珍惜了。
再者对于生命的定义,每一个人的看法都是不同的,况且官方也没有特地表明,什么才算是生命,什么才算是资源。
就算是至高无上至强者,也不敢往下定论证明什么是生命,但是可以确立的一点就是,定义生命一定要站在某人的立场。
如果没有特地左右标榜立场,然后就会出现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现象,甚至导致自己两头都吃力不讨好,变成人人喊打的老鼠。
这就是我们通常对于立场不坚定人的唾弃,而不是对于真理的追求,他们往往需要的是对于自身组织的认可,不论是来自于所为认为是坏的,还是所为认为是好的。
因为解释权归于自身,自然是有能力定义他对于自身的好坏,不过自然是由胜利者书写解释定义生命。
所以在这里,刘衰他们反而是具有定义生命的权利的,即使是通过野蛮强横获得的,但是也是大自然对其的默认。
世人曾说,天道自有公正,一定会降下惩罚给不正之人,即使是这里也不是普罗大众的正义,依旧是带有立场的审判,而谁又能代表神明呢?
自然是那些对于神明具有最高解释权的世家大儒,以及他们背后庞大的势力。
讲明白,就是谁弱,谁就要挨打。
所以他们现在正在肆无忌惮的破坏自己的所有物,玩弄着自己的玩具,甚至有些玩具还得不到主人的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