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张魏威的阴谋后,稍作调查,拿了证据与结婚协议直接去跟张魏威摊牌,顺道谈离婚的事。
张魏威看到证据,未做解释,只是抹了把脸叹了口气,跟她谈那两块地皮买卖的事。
凌依婕不同意卖地,张魏威拿她没辙,只好告诉她:“协议终止的那天,我们去民政局离婚。”
她点头,“行。”
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刚拿到离婚证,就被张魏威的白月光——何苗妙开车撞死了。
说实话,挺莫名其妙的。
她一没喜欢过张魏威,二没睡过张魏威,三还离婚了。
可以说,她是把张魏威完璧归赵了,那何苗妙那般恨她,又用那么残忍的手段撞死她,是因为什么?
别告诉她,是因为张魏威爱上她了?
那可真是笑死个人了。
想到当时那剧烈的疼痛,凌依婕感觉腹部隐隐传来痛感。
她猛地灌了一杯酒,又叫来服务员点了一杯。
谁能想到,这看似正规的街边小店,居然是家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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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痛欲裂中醒来,身体的异样还是让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的凌依婕、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心里有些犯呕。
她忍住呕吐的欲望皱着眉睁开眼,又忍着不适坐起身来,发现身上穿着一套睡衣。
那股被不明人士睡了的恶心,在看到扣得严实的睡衣时,莫名消失了。
与此同时,她心里涌起一个奇怪的想法:应该不是他给她下药的。
房间灯光昏暗,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
凌依婕慢腾腾起身,看到窗边贵妃椅上放着一套衣服。
她拿起一看,全是她的尺码。
放下衣服,她慢悠悠往洗手间挪去,发现房间被收拾过,整洁得不可思议,像有某种洁癖。
这样一个人,确实不太像会算计她的人。
可这样的人,会不负责,不留下任何解释就一走了之吗?
凌依婕倏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光洁如新的桌面和……还残留印子的沙发。
这是坐了多久?人走了,印子还在。
如果他不想负责、不想解释的话,大可不必收拾房间,给她准备衣服,毕竟她随时可能醒过来。
他打扫完屋子后,应该是坐在沙发上等她醒来的,不料突然来了个电话……
凌依婕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那里有一双略显凌乱的深蓝色男拖鞋,显然是主人离开得匆忙,没时间将它们摆正。
大致梳理情况后,凌依婕去洗漱,收拾自己,然后点了份午饭,在房里等人回来。
然而一直等到了晚上,都没等到人回来。
她只好去酒店前台询问:“你好,请问203是谁订的房间?”
前台:“抱歉,女士,这是个人隐私,不方便透露。”
凌依婕当然知道这点,却还是抱着“万一呢”的态度来试一试。
果然没有万一啊。
她想了想,又问道:“那方便告知他长相吗?”
“这个可以。东方面孔,年轻、高大、帅气!”
“样貌?”
“年轻,帅气啊。”
“我知道了,谢谢。”凌依婕想拍脑门。
她怎么忘了,西方人看东方人多数脸盲,人家能说出“帅气”已经不容易了,让人描述五官,恐怕是强人所难了。
前台回道:“不客气,女士。”
问不到其他信息,凌依婕只能选择留在原地。
她白天出去碰运气问人,晚上回房间等人,期间时不时跟家人视频通话。
见外婆真的大好了,她便留在了爱琴海。
她想看看自己的猜测到底是对还是错。
就这么等了三个月,从信心十足等到失望嘲讽,凌依婕打算收拾行李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