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秋生看出云端情绪低落,手在桌子底抓住她的手,捏了捏,在云端看过来的时候,朝她眨了眨眼。
霍秋生的睫毛很长也很浓密,眼眸也很黑,笑起来的时候亮晶晶的,再配上他完美的俊颜,就很勾人。
云端在桌底反握住他的手,又想到无论做什么都无法把他留下来的无力,不甘,郁闷了。
霍秋生问:“怎么了?”
云端口是心非地说:“没事。”说完看霍秋生还是很担心,又给了他一个安抚人心的笑。
霍来福坐在旁边,看他们小两口眉来眼去的,不想当人形电灯泡,不自在地说:
“我去瞅瞅,你三叔他们做菜做得咋样了。”
霍秋生点点头,霍来福起身去厨房了。
云端看他走了,凑到霍秋生身边说:“我舍不得你怎么办?”
霍秋生笑,“又不是不见面了,等我执行完任务回来,就好好陪你。”
云端问:“是可以请假吗?”
霍秋生说:“应该可以。”
云端心里舒服了一点,可想到两人没几天就要分开,又在桌底紧紧抓住霍秋生的大手,
“我也懂那些大道理,可我一想到一结婚,就要跟你分开,就感到很难受,还想生气怎么办?”
霍秋生的手在桌底,插进云端的指缝,嗓音温柔缱绻,“好好珍惜这几天。”
“我也舍不得你。”
“我会尽快完成任务,早点回来陪你。”
云端生怕他为了早点回来,执行任务的时候,影响判断反而误事,“不用,只要能平安无事地回来就行。”
霍秋生笑着说:“好。”
“上菜咯~!”
霍光荣跟他媳妇端着菜上桌。
白切鸡,淋了酱油汁的蒸鲈鱼,蒜蓉菜心……
四四方方的桌子摆满了菜,香气扑鼻。
三叔又上了酒,发杯子的时候问云端,“喝不喝酒?”
云端摇头,“不喝,我酒精过敏。”
其实她也不知道能不能喝,就是不喜欢酒的味道,每次有人喊她喝酒,就直接找这样的说辞,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霍秋生听她不能喝,忙对三叔说:
“我替端端喝,多喝几杯。”
霍来福也在旁说:“等下还要去钢厂办正事,确实不适合喝酒。”
三叔好奇地问:“我之前就听说村里要办糖厂,看来是真的了。”
这时,三叔媳妇,三婶也走了过来,“糖厂是村里的,我们家想进去工作应该没问题吧?”
霍来福一愣,“你们饭馆开得好好的,怎么想回村里进糖厂了?”
三婶开始卖惨,“生意不好做,好的时候就还行,不好的时候,连本钱都保不到。”
“一年到头下来,赚的钱一大半都给房东了,专门给房东忙活。”
三叔说:“在县城喝水都要钱,住也要房租,处处都要钱,还是回村里好。”
霍来福点点头,“你们回来也是好事,糖厂只要能办起来,肯定给你们家都安排工作。”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糖厂要是办砸了,发不出钱,你们可不能怪我。”
三叔拧眉:“糖厂不是村里的吗?”
霍来福说:“是村里的,但跟你们开饭馆一样的,村里负责盈亏,上面只会给一些适当的帮助。”
“你们还是想清楚了再决定。”
三婶看向云端问:“听说你开了三家服装店,赚了不少钱,这次你帮着开糖厂,也是让村里赚钱了办学校。”
“你肯定很有把握,让糖厂赚钱吧!”
云端说:“问题不大。”
三婶又追问道:“那就是肯定能赚钱了。”
云端一阵无语。
霍秋生在旁打圆场,“做生意,谁都说不好,有运气的成分在里面。”
“大队长说得对,你们还是要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