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萧黎直视着萧齐的眼睛。
“信,当然信啊,自己发的誓,怎么还有自己不信的道理。”
萧齐这幅认真的样子,让萧黎有些好笑。沉默似乎在兄弟二人之间蔓延,空间安静的仿佛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萧齐此时完全搞不懂大哥在想些什么,自己刚刚也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啊。
一会儿之后,萧黎继续着之前的话题,仿佛刚刚的沉默不存在似的,“的确是和槐木长老有关,知道他是哪里的人吗?”
“楚瑾告诉他是来自南诏国,他当时还给我开了好大一个玩笑,说你们要把我送去和南诏国公主和亲,把我气的跟发疯的猛兽没什么两样,想一拳揍在他的脸上,可是因为他是哥从京城请来的朋友,所以我忍住了。”
萧齐心里清楚别看自己父亲是朝廷亲封的镇南将军,在大周朝的南部边境称王称霸,一些边境小国的国王见到自己的父亲也不敢摆国王的场面,可是在京城那群养尊处优的高官眼中,镇南将军不就是自己拴在南部边境的一条狗吗,看不顺眼、不听话了,换一条就是,那么大的军队还能被一个人带走不是。
代表天子颜面的宦官在父亲面前拿乔就算了,就连品阶比父亲低上许多的文官,也敢在父亲面前明目张胆的讨要贿赂,不然士兵的升迁、过冬的衣服、军饷等等那那都是问题,都有人从各个方面阻拦。
总而言之,京城那边来的人,萧齐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得罪,那些只知道收贿赂、尸位素餐的官员们总是在暗地里被萧齐和李然他们想方设法的报复,结果还找不到罪魁祸首,吃了暗亏,只能暗骂南境这种野蛮人住的地方果真是风水不好,再也不来了,油水没有捞到,还惹了一身臭味。当然那些报复还远远不足于消除萧齐心中的愤怒,但萧齐知道最多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了。
萧黎怎么听不出萧齐口中的不满和委屈,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萧黎只得故作愤怒的说道:
“说了多少遍了,不要直呼阿瑾的姓名,要叫瑾哥。”
“知道了,哥。”
“还有……”萧黎停顿了一会儿,直视着萧齐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叮嘱道:“记住不要和阿然在下面使一些小手段。”
“哥说的什么手段啊?”萧齐原本还想着装傻充内随便糊弄过去,可是看着大哥那副了然的样子,萧齐只好认命的答应:“知道了大哥,他是你的朋友吗。”
萧齐双手紧紧地捏住萧齐的肩膀,看着倒影在萧齐瞳孔中的自己面无表情的说道:“错了,楚瑾是我们萧家的朋友,以后也会是你的朋友的。”
“知道了,哥,我会试着和瑾哥做朋友的。“萧齐嘴上敷衍着萧黎,心中想的却是:有阿然一个朋友就够了,我才不要和那个像狐狸一样笑着京城人做朋友呢。
对于从小到大跟在自己身边的弟弟的敷衍,萧黎怎么会看不透呢,只能在心中默默的告诉自己:他以后会懂的,楚瑾会是我们萧家永远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