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怒,这也行?”武维扬不解了。
“当然行啊,空青此人,气量狭窄,且刚愎自用,哪能受得了阵前的辱骂,同时军马受伤,行进受阻,咱俩又在快速撤离逃跑,你说他是眼睁睁看着咱俩逃掉呢,还想立刻把我俩抓到手中捏死啊,哈哈哈哈哈哈!”秦无伤说到此处,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原来如此,小人明白了,这叫让其发狂,失去理智,发狂追赶,入谷送死!”武维扬也是哈哈一笑,拍着双手。
“伤他部分军马和辱骂他们,以此来激怒空青追杀我们进谷,另外在困龙谷距离东出口中六里地的地方,设下一座座空营帐,外面安排些巡逻士兵,让空青以为冲到了咱们的营地而狂喜,去引诱他们全军入谷冲帐,咱们才能一战全灭他们!”秦无伤笑了笑,吩咐武维扬道。
“诺,属下明白!”武维扬唰地挺身,朗声领命,随即出帐进行准备。
卯时时分,天空阴沉晦暗,疾厉的北风卷刮的呼啦啦着响,风硬得像刀子,刮擦的人脸一阵阵作痛,困龙谷中淡淡的杀气弥散开来,林莽间隐匿的大秦锐士更是一刻也不敢松懈,双目闪动着寒芒,死死盯着谷口的方向,静静地等待,还是猎人在等待猎物出现一般。
这样的大仗,这些大秦锐士还是第一次遇上,在这困龙谷十里沟谷中,双方将要投入二十余万人血战拼杀,这等的规模和将要出现的震撼杀戮场面,没有让这些大秦锐士害怕,反而生出了期待、兴奋和嗜血来,这全都源自于对那个年轻人的信任、敬畏与敬佩,因为四殿下说此战要么全歼敌人十万人马,要么活着敌人的十万人马。
这一仗注定是会惊天动地的,他们没有理由不兴奋!
辰时,北朔军帐中,空青越发的焦躁了,时不时从帐中传出他骂人的咆哮声和踹人、揍人的声响来,吓得其余军士们都不敢出声。
“报上将军,二十座木桥已经搭建完毕,大军可以渡河了!”刚刚来到上将军军帐外,白费便听到了空青的喝骂声,不禁无语地摇摇头,随即掀开军帐门帘走了进去。
“好好好好,吩咐军士们,赶紧渡河,给老夫追杀秦无伤那杂碎,决不能让他走脱,快快快,渡河!”空青闻言,原本极为恼怒的心情一下子便好了起来,站起身挥手大声下令。
很快,北水河西岸边人喊马嘶,战鼓震响,二十座大木桥上奔驰着北朔精骑军士,发出轰隆隆的声响,便是木桥都在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来。
辰时末,十万北朔精骑军悉数渡过北水河,到了北水河东岸,在河边滩地上排列的整整齐齐,甲胄鲜明,旗子飘扬,当枪锃亮,一个个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