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谁?我最近没跟任何人结仇,到底是谁要害我。”
南宫言不明白那人为何无缘无故要害自己。很快他就不再去想这件事。
“不行,要赶紧回家,对,回家!”
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回家,貌似只有回到家才能给他满满的安全感。
他扶墙起身,却发现身体素质突然增强了不少,四肢充满力量。只是这种感觉转瞬即逝。
“呜——”
一声警笛在他背后长鸣,南宫言愣住了,他刚才观察时并未在四周看到任何人,那身后这个可能不是人!
阴风阵阵,一阵虚无缥缈般的声音回响于南宫言的耳畔:
“你看得见?”
南宫言感受着身后的凉意,没有回答。
“你看得见?”
询问再次传来,南宫言这次依旧没有回答,转而迈步便跑。
“你看得见!”
那声音变得极度亢奋,似是找到了玩物,同样迈开步子追赶而来。
“这又是什么东西?”
南宫言单手抓起路旁广告立牌,反手一扔,回头片刻,余光让他看清了身后的凉意,立牌砸到对方。
那是一个四肢与躯干纤细到近乎树枝的怪物,一个警笛头直直盯住自己。
虽然它没有眼睛,但是南宫言感觉得到,对方浑身透着兴奋、愉悦、贪婪!
警笛头饿虎扑食般拍碎飞来的广告立牌,伸手抓向南宫言。
南宫言侧身躲过,边躲边寻找周围可以攻击对方的武器。
可四周除了垒起的空酒瓶,再无其它物品。
南宫言无奈,抄起空酒瓶扔向警笛头,可这警笛头似乎不存在于这个空间,空酒瓶竟穿透对方的身躯,落地破碎。
“遭了,物理攻击无效!”
南宫言还想要逃跑,但为时已晚,警笛头早已奔至身前,张开幽深大口,咬向他的头颅。
南宫言手忙脚乱,一瓶子塞到它的嘴中,卡住了它的嘴。
“这次没有透过去?难道是只有在它进攻时物理攻击才有效?”
南宫言顺着这个想法,将空酒瓶扔出,砸向原地扣嘴的警笛头,果然,再次穿透过去。
证实这一猜想的南宫言大胆起来,向再次扑来的警笛头单手丢瓶,尽数穿过,警笛头张开大口再次向南宫言咬去。
南宫言抽出另一只手早已藏好的空酒瓶,手筋暴起。
“啪!”
空酒瓶给警笛头一个暴击,砸得它晕头转向,竟生生愣神一秒。
南宫言趁机转身狂奔,警笛头见到玩弄自己的猎物想要逃离,瞬间朝天高鸣。
“呜——”
一阵鸣笛声遍布胡同,原本狂奔的南宫言顿时感觉耳边炸响一记惊雷。
伴随耳鸣,意识溃散,身形不稳,瘫倒在地,他双手捂头,头痛欲裂。
“这怪物还会远程打击?失算了……”
南宫言眼前再次模糊,模糊视线内出现一双女式高跟凉鞋,随后陷入沉沉黑暗,耳边听到若有若无的声音:
“不错嘛,竟然能坚持到现在。”
意识陷入黑暗,等待下一次觉醒。
……
“唔——头好痛,什么味道,这么香?”
南宫言自黑暗中睁开双眼,单手扶住隐隐作痛的额头。
映入眼帘的是窗外送入的辉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多给人一股疲意。
紧接着便是西式装潢的卧居:
水晶吊灯高悬,紫色与粉色调互搭的墙壁壁纸,西式茶具置于玻璃桌上,高椅各摆桌子两旁,刚好迎接东方第一缕晨光。
蕾丝作边的床被,整体上体现出房间的整洁、明晃、大气,空气中还余留有她的芳香,似乎住在这个房间的是西方某座王国的公主,品味雅致。
“这里又是哪?嗯?我的衣服呢?”
南宫言此时犹如被人白嫖一番,全身上下只剩个内裤,这属实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夏季风吹入房间,他看到挂在阳台随风飘摇的衣物。
他连忙下床穿衣,拿到手中,发现自己的衣服像新的一样,一尘不染。
他还记得,昨天自己可是在街上打了个滚的。
房门外传来谈话声,南宫言穿着拖鞋悄声走到门旁侧耳倾听。
一阵脚步声靠近,他急忙回到床上,用锦被掩住身躯,只露出头,闭目装睡。
只听“咔”地一声,门开了,脚步踏在木板上,哒哒作响,似乎是女式高跟踩出的声音。
南宫言依稀记得,这位是他昨晚最后见到的“人”。
因为他不知道对方是何目的,也不确定对方是否是“人”,只能先装一装,探探虚实,若是不行,掀开被子,揭竿而起,跳楼总比被一片一片生吃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