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
梁帝坐在龙椅,看着下方站着的两个儿子和数十位大臣,心中升起一股自感感,这就是他的大梁,他是真正的万万人之的主君。
“父皇,礼部尚书陈元直大人尚在祭礼现场安置,诸多仪程,儿臣已经逐一核查,礼部准备的非常充足和精细,请父皇放心。”
太子的声音非常洪亮,响遍整座大殿。
随着太子的声音落下,大殿内不少官员都点点头,他们都觉得太子殿下处事还是非常不错的。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微臣左都御史田德之有本奏。”
“何事?”
梁帝淡淡问道。
“臣具本弹劾礼部尚书陈元直大人。”
左都御史田德之的话令大殿内的臣子全都深吸了一口凉气。
不少人都田德之时誉王的人,那么田德之弹劾礼部尚书陈大人,那么一定是誉王安排的,这其中恐怕又是一场争斗。
“大胆,朝堂之,岂容你放肆!休得胡言乱语。”
太子立刻大声呵斥道。
“田德之身为御史,自有弹劾之权。”
誉王马为田德之解围。
“田大人都没有开始说呢,太子怎么知道田大人在胡言乱语呀?”
誉王争锋相对。
“田卿要弹劾陈元直?什么罪名?”
梁帝的声音令大殿内所有臣子都不敢发言,他们都静静的看向了田德之。
“陈元直身为礼部尚书,多年来明知朝廷祭礼有规程有误,却不加以纠正,是为失职,宫中贵妃以侧妃之身,僭越中宫,东宫太子不敬皇后,孝道有失,礼部却不曾发一言一语,予以谏阻,其心更是可诛,望陛下明察,议罪论处。”
田德之的声音掷地有声。
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誉王动真格了,只是一次誉王能否成功呢。
太子不管怎么说都是大梁太子,太子也深得梁帝喜欢,想要扳倒太子何其之难,而且礼部尚书陈元直更是本朝有名的大儒,对于各种礼制都是非常清楚,想要在礼制中和太子对抗,似乎有些不妥。
“放肆,朝廷祭礼一向由礼部安排,凭什么说规程有误?”
太子大声呵斥道。
“贵妃娘娘一向恪守宫规,本宫也没有半点逾越,更何况陛下在,你竟然敢诬告朝廷命官,你到底是何居心,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太子大声吼道。
“太子息怒,在陛下面前可不是比谁声音大的,我倒是觉得田御史的话不像是无中生有,值得详查。”
誉王马就站出来反驳道。
“父皇,请为儿臣做主呀。”
太子马行礼道。
太子非常明白今天的事情一旦坐实,那么对于他和母妃的打击将会非常大,甚至因此而失去很多东西。
人群的谢玉也是深吸了一口凉气,他没有想到誉王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已经开始反驳了,恐怕这又是梅长苏的主意。
不过谢玉却明白今天最好闭口不言,否则一定会引起梁帝的猜忌。
昨天的事情,他记得非常清楚,陛下当时的眼神都要杀人了,他可不想去触碰陛下的眉头。
“陈元直历任两朝,掌管礼部数十年,朝中哪里还有人比他更清楚礼制规程呢?”
梁帝显然已经生气了。
“父皇说的是。”
太子马露出了笑容。
“父皇说的对,朝中是没有比陈大人更懂礼节礼制,但是我大梁以礼治国,岂能有疑不纠。”
“儿臣以为礼不辩不明,既然两相争执,那么自然可以请出在野的大儒,与这朝堂与陈尚书当面辩论,看看这些年的祭礼,是否有问题,恶也断一下后宫的尊卑下,有没有废弛。”
誉王的话令所有人都大为震惊。
“景桓,你这是要朝堂论礼吗?”
梁帝盯着誉王沉声质问道。
“回父皇,名位论礼,实为正礼,亦是绳锯,先太祖、太宗,敬宗年间均有朝堂论礼之说,直到今日还是一桩桩美谈,请父皇恩准。”
誉王的声音令太子大惊失色。
太子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此时梁帝也明白誉王这是在逼宫,他也只能同意了,否则就显得他不如太祖、太祖等皇帝了。
“誉王之言,合朕心意。”
梁帝大声道。
随后梁帝就宣布退朝了。
“高湛,你对于今天的朝会有什么看法?”
梁帝问道。
“陛下,两位殿下都说的在理。”
高公公当然知道怎么回答。
“你啊,他们说的在什么理,他们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要以为朕不知道,誉王今天竟然抬出了太祖太宗,一时之间让朕下不了台,看来他们都长大了呀,不受控制了。”
梁帝冷声道。
而高公公只是憨厚的笑个不停,他岂能不明白这其中的门道,只是很多时候他必须要装个糊涂人,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过朕倒要看看誉王能弄出什么花样。”
梁帝似乎对朝堂论礼还有一些期待。
在梁帝眼中陈元直是三朝元老,想要在陈元直手中讨到便宜,绝对没有那么简单,难度甚至超过所有人的想象。
陈元直本人是大梁的礼部尚书,这些年来陈元直应该也有不少在野的大儒朋友,试问誉王拿什么和太子相比。
下朝后的誉王来到了正阳宫,将今天朝堂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言皇后。
“景桓,我觉得这件事情,你恐怕有些大意了。”
言皇后显得有几分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