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说嘛。”
陈玉栓摇摇头,无奈地说:“你可能不懂,这村里谁能当村长,队上谁能做队长,可都不是简单的事。
你就说我们三队队长吧,那再不行,也是管了一千多人,虽说现在权力没有以前大,但毕竟还掌管着分地等重要事,一般人想掺和,怕是很难。
再说,我们这支陈家底子太薄,没一个能在村里说上话的人,哪怕我有这个想法啊,又有谁能把我举荐出去呢,总不能毛遂自荐吧?”
陈玉栓说的话,陈玉林已在母亲处听过一次。
他知道这是事实。
莫说是这个年代,即使几十年后,这种村委干部的选拔问题,其实也是看关系。
基本就是乡村婆罗门。
家里没地位,没权没势又没钱,想做上队长这种小角色,都难如登天。
但那是以前。
现在不是有他了么。
他堂堂一个重生客,若是不能让关系好的堂哥搞个队长,那也太弱了点。
何况,让堂哥做队长,只是开始。
争取后面让他成为村长。
运气好的话,看铺铺路,能否进入更大的系统。
他不是想着后面能给他开方便之门,就是希望能在自己正规发展时,不要牵扯太多乱七八糟的关系,最好是他和村里,乃至更大的地方双赢。
“哥,如果是这个,你不用操心,你只要想干,我来帮你想办法。”
“你?”陈玉栓看了他眼,微微一笑,“你能干嘛啊?”
“你忘记啦,这次荞麦的事情,可是我弄出来的,这是个好机会,我能利用这个机会让老队长下来,也自然有办法让你上去。”
“这个…你咋搞?”陈玉栓依然想不到办法。
“知识,”陈玉林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这次我能想到办法,就是利用知识,你说,我们队最有知识的人是谁?”
不等陈玉栓回答,他直接给了答案,“当然是你啊,玉栓哥,你可是我们队,乃至我们村唯一上过高中的人,不是你还会是谁?!”
陈玉栓震惊地盯着陈玉林,不知是什么让自己这个堂弟这等激动,充满激情。
自己是高中生不假,但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却并没多少人重视,反而会时不时被拿出来开玩笑,搞得反而像个缺陷。
而堂弟,今天分明是因此而兴奋。
这让他心底也不由燃气一个小火苗。
“哥,你是读书人,是知识分子,那个话叫什么来着,要敢为天下先是不,你甘心自己辛苦学到的知识,就这样白白埋没,又忍心看着我们全村老百姓,本来可以过得富裕,却一直要食不果腹?”
陈玉林以后世成功学之攻击,打的陈玉栓毫无招架之力。
他不由呐呐问道:“可是,我能怎么做呢?”
“很简单,我们对外就这样说,我之所以能搞好治愈荞麦的法子,主要是受你的指导,我会在关键时刻说透露出这个秘密,等着老队长下台后,利用大家的激情,趁机送你上去。”
“这真能行?”
“有啥不行,”陈玉林胸有成竹,“你就放心吧,你需要做的,就是等上去后,好好为大家服务,做好引路人……”
“你真这么看好我啊,玉林,我咋觉得你好像在怂恿我呢?”
一阵风吹过,陈玉栓忽然一个激灵,什么情况,自己咋无形中被这个堂弟带出这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