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湘君余光之中忽然看到一道人影朝他袭来。
那人凌厉地踢出一记鞭腿,直朝他的头颅袭去。
李湘君虽然可以硬抗这一击,但他不觉得有这个必要,故而侧身一个翻滚,避开了两人的合击。
等到他站定后朝袭击他的那人方向看去,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位身穿跆拳道服的魁梧男子。
只见此人身形超过1米9,比阎傲恺还要健硕几分,但看起来又比阎傲恺要更加矫健。
“我们正处于比试之中,你这样出手偷袭,不嫌下作吗?”李湘君朝那人冷声道。
周围众人见此情形,也是议论纷纷。
“朴教练确实有点不要脸了,竟然出手偷袭一个学生!”
听到这句话,李湘君才知道出脚偷袭他的那人竟然是江宁大学跆拳道馆副馆长兼主教练朴川培。
“四卦国的人都这样啊,咱们教练虽然实力强劲,但你是不是对他的人品抱有太多的期待了?”
“你们这就不懂了吧,咱们教练这个副馆主的位置,据说还是阎傲恺帮他操作才得到的,否则你认为那一个四卦国国民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当上了江宁大学跆拳道馆的副馆长呢?”
……
那人见偷袭不成后并未再度追击,也并未理睬李湘君的质询,他先是朝四周环顾了一圈周围的学员,被他目光扫到的所有学员便都住了嘴,不敢再次议论,而后他朝阎傲恺道:
“阎傲恺,认输吧,你不是他的对手,再打下去你也只是自取其辱。”
闻言阎傲恺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他对于朴川培这种比他强的人依旧还是保持着几分尊敬的,而且他也渐渐冷静了下来,恭敬地朝朴川培微微行了一礼:“是,老师。”
随即他又不甘心地朝朴川培道:
“但我不服,老师,你看他把我打成了这样,还说跆拳道是花拳绣。虽然我们签了免责协议,即便生死都各有天命,但他千不该万不该侮辱我们跆拳道!希望您能出手教训他一下,让他知道一下什么是天高地厚!”
朴川培朝阎傲恺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而后才朝李湘君说道:
“小伙子,比武台上有胜负有输赢很正常,即便将人打伤了,也只能说一句学艺不精。但你却在比武台上屡次三番折辱我的弟子阎傲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为了阻止你再度折辱我的弟子,情急之下我迫不得已只能出手逼退你,你看我也不是没有伤到你?”
李湘君被朴川培无耻的态度气笑了:
“你要阻止出言便可,为何背后偷袭?更何况你刚刚没看见吗?一开始阎傲恺可是招招攻向我的要害,直接就想把我当场击杀!既然如此,我掌掴他又怎样?这违背了规矩吗?自由搏击的规则之中可没有说不能掌掴对手!”
朴川培现在自己无法从道理层面压制李湘君,便不愿在这上面继续多做纠缠,转而开口道:“听闻你说跆拳道是花拳绣腿,那你可敢与我比试一番?”
虽然朴川培未曾见到两人对战的全过程,但就从他自己所见到的场景可以得知,李湘君虽然身形敏捷,但力量却比不过阎傲恺,故此才一直没有与阎傲恺正面硬碰。即便他隐藏了几分实力,那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
听闻朴川培竟如此无耻,众多学员也不由得再次炸开了锅。
“我靠,我还是低估了这老家伙的无耻啊!他一个正处在战力巅峰的黑带高手,竟然好意思向一个大一新生约战?”
“拉偏架也就算了,他竟然还想亲自上场?用无耻这个词来形容这个老家伙,那可真是侮辱了这个词啊!”
“所以啊,不要用咱们的道德下限去高估四卦国人的道德上限。”
……
李湘君已经懒得和这种人再去计较些什么,那只会徒增自己的不悦,他脸上满是不屑的说道:“我可对欺负老年人没什么兴趣。”
“你!”闻言朴川培勃然大怒:“你一点都不懂得什么是尊师重道吗?!”
如今他不过30岁出头,虽然体力开始渐渐下滑,但格斗技巧处于正处于一个高峰,综合来说,可谓是他战斗力的巅峰时期。而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竟然说自己是老年人?!
李湘君嘲讽一笑:“我可从没有见过哪个老师会在背后偷袭别人,特别还是在我与别人对战的时候。”
虽然刚刚李湘君与阎傲恺的对战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羞辱,但为了在这时候打击朴川培,他不介意将这个羞辱行为临时提升一下等级变成两人之间的对战。
“我说了,我那是为了阻止你继续折辱我的弟子!”朴川培没想到李湘君竟然如此难缠,也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恼怒。
见朴川培也未能从李湘君那争得口舌之利,阎傲恺急忙转移话题:“李湘君你可敢与我老师一战?我们再签一份协议,你要赢了,再给你5万。”
阎傲恺算是摸透了李湘君的目的,李湘君明摆着是缺钱。
既然他想要钱,那就给他!虽然他的零花钱也并不多,一个月就一两万的样子,但是区区几万他还是拿得出的,只希望他有命能拿。
“那我先和你们说一声谢谢。”李湘君淡然笑道,微微欠身以表敬意,这是他今天来到跆拳道馆后说的最客气的一句话。
对于给他送钱的家伙,他一向都是来者不拒的,毕竟他现在正处于一个急需用钱的状态。当然,这种约战赚钱必然不可能是常态,在赚完这波快钱之后,他必须要考虑接下去该从哪赚钱了。
“你谢什么?”朴川培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小子刚刚不还那么嚣张吗,现在怎么好像怂了的样子?
“当然是谢谢你们给我送钱了。”
“你!”朴川培这回也急了,李湘君总是很容易的就能挑起他愤怒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