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鸣泽也不气馁，毕竟路明非又没有赶他走，机会多的是，“不是有这样一句话吗？‘没钱也能逛商场。’反正看看又不花钱，就当散散心、长长见识咯？”

“那是女生之间流传的话语吧？我才没有逛街的兴趣！”路明非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把手放下露出脸的行动证明了他其实对“只逛不买”还是有一点心动。

不知道从哪儿掏出小红旗和小喇叭，路鸣泽热情满满，直接让钢筋水泥组成的现代建筑像齿轮机关那样平移、转动，把展品柜中的商品送到了路明非的眼前。

“不想逛也没关系哦！我这里还提供送货上门服务，足不出户也能看遍天下商品！”推销员兴致勃勃。

路明非忍不住吐槽：“这不是强买强卖了吗！上个世纪的地头蛇黑帮才会这么干吧！”

一边说着，他一边打量着眼前这个竖着大拇指的金色雕像。

“呃，很精美的艺术品。”被滑稽造型戳中笑点的路明非强忍着笑意，“有什么用处吗这个？拜托我只是个又穷又宅的大学生，没钱买金雕像啦！”

“它是‘金手指’！”路鸣泽笑嘻嘻地介绍道，不等路明非笑话就接上了解释：“就像你打星际争霸时候的‘Black Sheep Wall’，只要拥有它，你就能以使用作弊码的方式释放自定义言灵咯！”

“啊？真的假的啊？言灵这么随便的吗？”

“并不随便，虽然不需要拘泥于表现形式，但是需要有与言灵共鸣的心。这种涉及言灵根本的心灵对于没有的人来说可望而不可得，对于已经拥有的人来说只是已经达成的成就罢了。”

“听上去好像挺不错的......怎么卖啊这个？”走上心灵道路的路明非被打动了，当心消费陷阱啊！

“不多不多，只要你四分之一的生命就好，很划算的！”

“滚啦死奸商！不光要钱还要命啊？”

“错啦，是不要钱只要命哦！这个不喜欢看看下一个？来来来，看看序列1~88的言灵大礼包！”

一个花言巧语地推销，一个无比眼馋但是愣是一分没有而且还意见多多的嘴欠客户，金碧辉煌的明媚大厅中回荡着两人的声音，竟透露出一股家庭小屋般的温馨感。

“啊，时间快到了。”介绍一个商品到半路，路鸣泽突然来了一句。

路明非回过神来，“什么什么？哦，对，梦是有极限的呀，我差不多该醒了。”

“希望你没听烦，今天能得到你的召唤，我很高兴，哥哥。”

“别那么肉麻！套近乎也太不择手段了吧你！”

考场外的陈墨瞳透过门上的小窗往里看，那个倒霉鬼还是保持着单手撑脸的姿势压着试卷睡得香甜。

“这都超时多久了！快到午饭时间了！果然一遇到他我就倒霉，平白增加工作量！”红色的少女咬牙切齿。

想到之前作为主考官的曼斯坦因教授阻拦其他人，严令禁止打扰路明非，陈墨瞳长叹了一口气，完美吻合“自认倒霉”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