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被李如桢带到将军府。
手握兵符,看着案牍堆积,坐在帅位之上,仍然不敢相信自己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抛下尊严和操守,也仍旧觉得自己付出过于微渺。
李如桢低头请示:“慕容将军!
您来的匆忙,待明日可自行购买雇佣一些下人伺候,今日一会还有人事要向将军禀告。
请您先休息片刻,稍后,我带将军了解宁远防务以及大小将领,还有我们目前的兵马物资。”
“多谢李将军,有劳了。”
李如桢告退,慕容复坐在将军府的椅子上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邓大哥!
你看如今这情况?”
一切尘埃落定,慕容复松了口气,这才询问邓百川。
邓百川摇了摇头:“公子爷,如今一切未明,说什么都一切尚早。
且看公子爷一会到底有没有真正的执掌宁远兵权才能下定结论。”
“如何才能看出我有没有执掌兵权?”
公冶乾道:“刚刚那个李如桢李将军就是公子爷执掌军权最大的阻力,如果公子爷一会能够杯酒释兵权,那这宁远城就是咱们的啦!
若是不能,咱们还是早走为好。
这里可不是什么善地。”
慕容复点头称是。
稍晚,李如桢请众人入宴,带慕容复去面见宁远大小将领三十三名。
慕容复发号施令,更换将领,调换防务,组建亲兵,将粮草后勤的人也换成了邓百川,擢升一些小兵,许以重利,公冶乾,风波恶,包不同人人委以重任,十分丝滑。
他没有去动李如桢。
因为他还要依靠李如桢来了解宁远的一切,不过慕容复对李如桢也可谓明升暗降,令其跟在自己身边。
若李如桢稍有异动,他这个南慕容也不是吃素的。
晚上,慕容复在牙行买了仆人侍女,宁远库房对于他来说完全就是私人府库。
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粮草他也给将军府运了一大批,佯装奢靡,但见到宁远兵将们全然不去阻拦你,反而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又将粮草运了回去。
他慕容复,又不是真的纨绔,岂会铺张浪费。
当日晚上,慕容复和家臣们聚在一起,兴致高涨,畅所欲言。
“哈哈哈,爹!
你看到了吗?
孩儿我终于转运了,我有兵将了!!
两万精锐,粮草十万,坚城一座,未来指日可待。”
慕容复多喝了几杯,眼眶都有点变红。
四大家臣也唏嘘不已,觥筹交错。
“公子爷!”
包不同站起身来举杯敬酒。
“我包老三错了,今日,我对公子爷一巴掌耿耿于怀,实在该死。、
若因为我一时冲动,让公子爷大事未成!
我死不足惜!!
请公子爷原谅!
我见干了!”
包不同一饮而尽,直到现在,他才彻底释怀。
“包三哥!
今日我也有不对。
咱们慕容家,实在是太需要这么一个机会了。
我知道,很有可能是假的,但我不能错过。
我也敬你一杯。”
五人喝的酩酊大醉,李如桢头疼的望着一切,暗中又重新布防。
后金大军还有两日。
不到两万大军本来就难以抵挡,如果胡乱组合,那更是一溃千里。
待明日,自己将慕容复缠住,他根本没有时间考虑这些问题。
李如桢就是欺负慕容复他们来到这里时间太短,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至于他自己组建的那些亲卫,和家臣率领的那些人,李如桢不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