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顾青在众人错综复杂的眼神中,就这样被罗屠夫领走了。
吴母捏着那十两沉甸甸的银子,反反复复地审视,仿佛这不仅仅是银子,而是某种改变命运的钥匙,最终她将其视若珍宝地揣进了怀里。
谢娣望着母亲的背影,眉头轻蹙,心中涌起一抹担忧:“娘,这钱得藏好了,别像上次一样,一个疏忽就让那些贼骨头得了便宜,咱们家的日子可就更难熬了。”
她的话语中满含着对往日教训的铭记,也藏着一丝对自家经济状况的忧虑。
若不是深知母亲的执拗,她甚至想主动请缨,代为保管这来之不易的财富。
因此,她只能用这种方式,小心翼翼地提醒着。
毕竟,这钱若是再有个闪失,遭罪的还是她们这一家子人。
“放心吧,这回我学聪明了,特意在贴身的裤子上缝了个密实的小布袋,钱财不离身,哪个小贼还敢打它的主意?”
经历了上次的教训,吴母显得信心满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而冉禾那边,对这卖顾青换来的十两银子,即便知晓,也不会再生贪念。
毕竟,这笔钱沾染了太多的人情债,拿到手里,怕是良心难安。
“不成,我还得亲自去吴诩那儿跑一趟。那个不知感恩的逆子,整天吵着要和我们划清界限,我看八成是被冉禾那丫头片子给迷住了心智。想甩开我?做梦!青儿毕竟是他的亲妹子,出嫁这等大事,他总得拿出点兄长的样子,出些钱置办嫁妆。就算是从冉禾那里‘借’,也得给我‘借’点钱来!”
吴母语气坚决,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
谢娣没有反对,既然母亲心意已决,她便不再多言。
家里多些银钱总是好的,因此她选择默默支持。
说干就干,吴母风风火火,大步流星地向冉禾的住处赶去,心中满是即将达成目的的急切。
与此同时,冉禾正忙碌于医馆之内,送走最后一名病人——那位富商,细心叮嘱他按时回医馆拆线。
她知道,一旦那缝合之处得以愈合,这位商人便又能正常饮食,而他失去的那颗牙齿,竟意外地让长期困扰他的牙痛顽疾不治而愈。
对冉禾的医术,商人赞叹不已,几乎要把她比作重生的华佗。
随着口碑的传播,冉禾的名字在镇上越发光彩照人,人们都知道,在这里有一位能治百病、妙手回春的神医,只要是她的治疗,就没有解不了的难题。
这样的盛誉,既是一份荣耀,也是一副沉重的担子,它将冉禾高高捧起,仿佛置于云端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