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六章 董卓初战吕奉先(1 / 2)神话三国之挽天倾首页

看着吕布伸来的手,曹操也笑了起来。

“那咱俩就来练练。”

他说着,握住了眼前人的手。

吕布的手宽厚,看不到任何一处老茧,如同无暇的瓷器,其上不断闪动着细密的电弧。

曹操的手修长而纤细,皮肤更是素白。

他的身体经过无数次破坏与重构,在血肉之种的作用下比初生的婴儿更为细嫩。

然而就是这样看上去不堪一握,脆弱得有如轻薄木筷一样的手,却在此刻爆发出沛然巨力。

曹操根本没有跟吕布比拼雷法的打算,他仗着自己对雷法的抗性,硬生生无视了吕布手中的电弧,以纯粹的肉体力量压制吕布。

面前男人的手骨在一瞬间发出不堪负荷的声响,隐隐有骨裂之声。

但曹操却不曾乘胜追击,而是立刻松开了手向后退去,口中则是“谦虚”地说道。

“承让。”

刚才的行径只是曹操在印证自己的猜想。

传闻中,吕布是一位武者,其武学包罗万象,无物不精。

曹操相信世上存在的天才,总有人的天赋足以让人难以望其项背。

但吕布特意的提点让曹操有了别的猜想。

吕布少年时就已出现在王允府中。

吕布不是王允的亲儿子,他只是王允的义子,既然如此的话,作为画师的王允为何会教出这样一个义子?

王允可不是卢植那样的杂家宿老。

就连张角,关于曹操血肉之种的修行指导,都是特意找来了农家宿老袁昌。

术业有专攻,就是那么一回事。

若是吕布的手段并非武学,而是画技,那就说的通了。

而方才的举动,正是曹操对自己推测的验证。

若吕布是真正的武者,以他的性命修为,曹操这样的举动根本不可能有用。

毕竟曹操连血肉之种·新芽都没动用,这样都能成功就说明吕布并未进行强化身体的改造。

吕布深深地看了曹操一眼。

“曹孟德,你真的很有意思。我想,你应该不打算再跟我来试试了?”

吕布用的虽是问句,但显然已有了判断。

“就当是对初见时的一点小小的回应吧。真正的交手,就留到我胜过袁基之后吧。”

“不过吕奉先,你到底是工笔派还是写意派?”

曹操询问着眼前的男人。

画师有画师的战斗方式,而像吕布这样作为一个画师却会被不知内情的人认为是武者,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画师有两派,工笔派重形,写意派重意。

工笔派讲究以形御意,写意派讲究写意胜形。

无论是哪一脉都是先学工笔,再学写意。

写意派要做到以意胜形的境界,那时他们仅是寥寥几笔,就能让人从那看似涂鸦的画中感受其神髓。

而工笔派,他们描摹的是现象。当他们所画的足够真时,就能从画中将真正的力量引导而出。

但无论是哪种流派,他们都需要作画,可吕布好像不需要这个过程一样。

曹操有预感,刚才若是自己没能及时撤手,那么吕布立刻会以更胜一筹的力量压过他。

“呵,这个问题,还是留给孟德你自己吧。”

“我很期待你我真正的交手。”

说完,吕布却未立刻转身离去。

馥郁的血味与火焰的气味从他的手中溢散而出。

不,不对,火焰怎么会有气味呢?

可那气味就是如此浓郁,如此的芳香,闻到的瞬间便能感受到血与火在眼前闪现,让人下意识联想起交错的兵戈。

一朵绯红色的花卉在吕布的手中出现。

那绝不是现实中花朵应有的姿态,因为它的花瓣呈现出镂空的形状,鲜艳得仿佛立刻有血珠要从中滴下。

“我记得你是农家的练炁士,这朵花就送予你了。曹孟德,这就是我的战帖。”

眼前的花卉显然是炁的造物,当初的王允便是因为画出了七星刀却能让它脱离自己长久存在,从而名扬天下。

眼前的吕布居然这个年纪就能做到这种事么?

灵感在曹操的脑海中闪过,他立刻叫住了吕布。

曹操伸出手,从吕布处接过花,珍惜地放在手中。

“奉先且慢,王司徒说现在不是你我交战的时候,想来是怕你将我打至不能恢复。”

一般人的战斗,私下切磋一番分出胜负,只要不宣扬出去便不会有额外的影响。

但曹操偏生不行,寻常人致死的伤势在他身上都是小伤,总不能因为切磋里吕布打爆了曹操的头颅就算吕布赢吧。

曹操想要跟人分出胜负,必须得是他失去再战之力才能算数。

“但何不去我暂居的地方一叙?你我彼此交流一番修行的见解也好。”

吕布轻笑一声,“交流修行的见解?我看曹孟德你是想刺探我的情报吧。”

刚才短暂的交手,已让吕布认定曹操是个狡猾且不看重面皮的家伙。

一般人看着对方用出自己擅长的雷法,显然是旨在双方要在雷法上一分高下。

可曹操不,他直接另辟蹊径,以力压人,毕竟吕布也没明说要比拼雷法。

而且曹操还撤的够快,让吕布都没机会反击。

这是投机取巧的法子,却不妨碍吕布欣赏曹操。因为曹操并非避战,而是另寻他法,知进退从来都是值得赞扬的表现。

一条路走不通,那就换一条路。

吕布自己绝不会做出这种决定,他不会因为对方的力量而屈服,最终便是撞破南墙不回头。

所以他才钦佩这样的人,因为自己做不到。

吕布自认为是个不知所谓的家伙,哪怕是天下第一的张角,他也挑战过。

可就是这样的不知所谓,加上那与生俱来的天赋,才铸就了他的强大。

“不过既然你都邀请了,我怎会拒绝赴约呢?曹孟德,引路吧。”

吕布说着,从手中编织出一封纸页,掷向大堂方向。

曹操稍显错愕,同时他也让这份错愕精准地出现在自己的脸上。

“我原以为我好歹劝上几句才能说服奉先你随我一道出发。”

“因为我很久没有感觉到压力了。老一辈的那些练炁士,性命修为深厚,我不是对手。”

“而与我年纪相仿的,又没有一个是我的对手。”

“至于比我年岁稍大的家伙,一个个却是避战了。”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