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刻意交流自己看到的内容，学生们自然就无从发现，兴趣课的筛选，从翻开资料书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闻映雪哼了一声，“也只有灵知还马马虎虎。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想他的属性点里出现个9，本来就啥都不行，再沾沾自喜起来，不就马上更一无是处了吗？”

“那你为什么一直跟着他？”神秘停顿了一下，补充，“啥都不行，还随时可能变得更一无是处的沈星哲？”

“虽然比他优秀的人有很多，”闻映雪骄傲的抬起下巴，“但是在卸载系统前，我应该注视他的表现，每天公平公正的给他的努力评星，我就是这样一个做事情有始有终，不怕困难的灵。”

她想到什么，补充，“你如果不想和我一起，我站在他们旁边他们也看不到，不需要迁就我。”

看来两个灵在这段时间熟悉了不少，闻映雪已经不用“您”了。

神秘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说，接着问，“那他今天截止现在的努力，你能给几星？”

闻映雪皱起眉头，别过头，哼道，“根本不努力，勉强给一星。”

神秘笑了下，“即使每天是一星，也有100分，坚持下去也总有攒够100000的一天，那时候他的属性没有靠努力增长，但是要求加点，你要怎么办？”

“这样不努力的人类，第三十天就会惨遭系统卸载，完全不会等到三年，不需要担心。”闻映雪无情的说。

神秘不说话了，闻映雪问，“你呢？你对他的关注没有要求和时限吗？”

“神秘给人带来困惑，也引人着迷，但是在揭开神秘的面纱那一刻，它又会迅速失去魅力，变成普普通通的东西。”神秘说，“起码在揭开面纱的那刻来临之前，我没有其他更愿意停留的地方了。”

闻映雪好奇的问，“那他选了死亡研究课，你是怎么想的呢？既然愿意观察他，不会想去救救他吗？”

神秘说，“死亡和神秘的距离，比起努力和诚实离神秘的距离，你觉得哪个更近一些呢？”

闻映雪笑起来，“也是，死亡和神秘比努力诚实和神秘近的多，你都没有拦着我们，当然也没道理拦着死亡。”

“你呢？既然愿意观察他，不会想去救救他吗？”即使是神秘，也剥离不开人类的本质之一，充当一次复读机。

闻映雪双手背后，同样回答，“诚实和沈星哲的距离，比起努力和沈星哲的距离，你觉得哪一个暂时更近一些？”

神秘笑着说，“现在确实是诚实的距离更近一些。但你和他做出一样的选择，理由应该不同吧？”

“我的理由和诚实当然不一样，”闻映雪嫌弃的说，“诚实这家伙死板教条，肯定是一堆没用的大道理。我自由自在，比诚实更加自我，也更加快乐。”

闻映雪看着下面跑步的沈星哲，“一个人努不努力，和他是不是死了完全没关系，如果因为死亡变得不努力，就没有继续每天评星的必要了。”

沉默片刻，神秘说，“但是死亡确实会让很多东西产生变化，不一定是你想看到的变化，这是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即使那样，也是没办法的事。”闻映雪注视沈星哲，轻轻的说，“他只是我的候选人而已，努力的人，以前有很多，以后也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