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虚舟心情有些郁闷,独自走下山去,再次路过旁边茶馆,已经准备收摊了。
“茶博士,来壶茶。”贺虚舟低声喊到。
一壶茶呈上,贺虚舟盯着眼前的茶叶,按理来说,对于贺虚舟,七情六欲这些东西早就应该不复存在,可是为什么悲伤的心情会涌上心头呢?
贺虚舟轻摇手中茶杯,茶水溅到贺虚舟手上,贺虚舟被发烫的茶水溅的微红,但并未躲开,贺虚舟盯着手上茶水,缓缓将茶杯放下,默不作声。
就这样,贺虚舟脑子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片空白,贺虚舟再次拿起茶杯,摇晃着,茶水再次溅到手上,只不过这次是微凉的感觉,贺虚舟再也没有喝茶的心情,抬头看向天空,天色已经渐晚,贺虚舟摇摇头,放下手中茶杯,在桌子扔下几枚铜钱,便转身离去了。
原本吵闹的街道,如今已人影窸窣,贺虚舟只顾向前走去,缓缓与一座道观碰上,贺虚舟抬头望去‘虚舟观’在他眼前显现,曾经的记忆也显现在他眼前。
‘虚舟观’一个被天下方士,道士所崇拜的观宇,一个历经千年来,无数次衰败,兴盛却从未灭亡的观宇,贺虚舟原本也不过是在落魄之中,返回‘桃源之地,用身上仅存的几两黄金建立了他,以求有个容身之地。原本不过偏安一隅,如今却迎来的从未有过的香火鼎盛。
贺虚舟推开观门,夜色将近,观内只有几位虔诚者跪拜,贺虚舟走到正殿,看着自己的雕像,心里只是一阵嘲笑,又看向胯下白鹤,便又浮现出往日景象。
“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已经化为人形的白鹤,看着打坐的贺虚舟质问道。
“一点点,有没有?”白鹤搂住贺虚舟笑着说道。
“大胆妖孽,道观乃清修之地,岂容你等玷污?”贺虚舟站起身来,挣脱开白鹤束缚,径直向前走去。
白鹤追上快步走去的贺虚舟,跳到贺虚舟身后,贺虚舟一个猝不及防,与白鹤双双摔倒在地。
“你没有看见我身上的道袍嘛?”贺虚舟干脆也不站起,原地打坐。
白鹤翻起身来,趴在贺虚舟腿上看着贺虚舟:“什么道袍?我只看见一个男的。”白鹤声音欣喜。
“我正在打坐,容不得旁人惊扰。”贺虚舟扭过头去,紧闭双眼。
白鹤将头贴到贺虚舟心膛:“可是你的心,跳的很厉害,像...”白鹤声音依然喜悦。
“就像打鼓乐大作。”白鹤搂着贺虚舟。
贺虚舟站起身来,与白鹤搂着:“你用那急躁,而又诡异的眼神望着我,你应该找一个如意良君。”
白鹤只深情的看着贺虚舟,吻了上去。
片刻,贺虚舟甩手道:“我怦然!不能心动。”
白鹤搂着贺虚舟,也不言语,只顾缠绵。
“作为尘世中人,你可以男欢女爱,但你绝不能找我,我和你说过了,你应该找个如意良君。”贺虚舟神色慌乱。
“我对你的追求,如那万古长流,不绵不绝,就像那海角天涯,亿万斯年。”白鹤盯着贺虚舟声音嘶吼。
片刻,白鹤方向双手,神色黯然:“我,妖寿已尽。”
“我,也即将飞升,会随着远方的那抹彩霞飞升。”贺虚舟再次坐与地下。
“我想要收拾收拾,乱七八糟的,去做一个,短命的,人。”白鹤坐与贺虚舟对面,摇头晃脑说出。
“第一眼,我就爱上了你。”白鹤盯着贺虚舟。
贺虚舟紧闭双眼:“你,没有看见我身上的道袍嘛?”
白鹅瘫在地上,神情悲伤:“我仅仅看到一个男人。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就一点点,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