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我哪得罪你了?这次你见着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襄助忿忿不平,“我是南边的,东胡人是东边的,我们本来井水不犯河水的,你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针对我?”
韩翊垂着眼皮不吭声。
“是你那个叫‘陈平’的兄弟,他用重金收买了那几个东胡人,让他们把我赶走。那几个人,脑子没我们南边的好使,他们哪有那能耐?
陈平那个偷嫂子的,不但用财物,还给他们出主意呢。”
这家伙,被打击得风度全无,韩翊看他那执拗样,深知他的心结不是一时半会解得开的,却听见不远处那群远离家门的男人们围着什么不时地打气鼓劲,韩翊笑了笑,跳下石头朝那头走去。
内里众人情绪激昂,高个子稍微晚了点,都被挤在了外边,他感觉到韩翊走到了跟前,头都顾不得转地说了句,
“你说吕家这个妇人,找的这些个花魁真不赖。你看那腰肢,那舞蹈——
快了,快了,再上去些,再上去些,这小腿哟,白得跟雪一样,好可怜劲的哩——”
高个子的眼珠子都快掉到里圈那舞娘的身上了,只可惜韩翊没他高,看到的只有密密麻麻的后脑勺,只听着这些糙老爷们此起彼伏的喝彩声,觉得没趣,心里又惦记着襄助,想要离去。
却听得内圈里传来了娇莺一般的声音,“想要不?”
韩翊看到高个子和其他人一样哈喇子都快流出来时,心里觉得不得劲,便要离开。
就在这时,一妇人的深衣包着个软绵绵的东西一头扔到了韩翊手上。
“谁接到我贴身衣物我今夜就跟了谁!”
那个舞娘的声音极其魅惑,不过却提不起韩翊的兴趣,他正要把手上的东西转给高个子时,却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盯到他手上。
找这些个花魁花的是他的金镒,大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让出一条道来给他走近那花魁。
韩翊本来挺紧张的,一看那花魁身上该遮的都是遮了的,便走近了她,打量着她白花花的腿,还有腰上那不连贯的花瓣形状的红色。
“这个柳嫖,百密一疏!”韩翊心里暗骂道。
那舞娘顺势绵软地朝韩翊靠过来,韩翊却退了一步,害她差点没摔到地上,引得众人一阵嘘声。
韩翊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柳嫖一眼,柳嫖却若有所思地闪烁着眼光,却也跟着他往圈外走去。
“你跟着松子时也这么干吗?”
找了个远离他人的角落,韩翊直接怒问她。
“不,松子对这些个事忌惮得很,不但是对她手底下的那些个花魁,就算是去邯郸她的花楼的那些个权贵们,她也是查了又查验了又验的。”
柳嫖没有打算瞒韩翊。
“这次,有她这种症状的,还有多少个?”
“全都有。”
“啥?”韩翊被柳嫖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