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县令。”
吴永走了进来,拱手道:“常小姐有何吩咐?”
“您不是找到一具尸体吗?怎么样了?”
“尸体?”
赵子扬一怔。
吴永答道:“回常小姐,仵作正在检验呢。”
常萍有些吃惊,“还在检验?”随即让吴永带着自己去往仵作间。
很快,常萍等人来到仵作间,与此同时,后面的赵子扬看到仵作间的尸体后,一眼认出是自己的弟弟,连忙跑了进去。
“弟弟,弟弟。”
众人都大为震惊,而此时吴永这才想起来,这具尸体还真的是赵子兴,因为之前见过几次,所以,在之前时,就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见过。
常萍先安抚赵子扬,然后让仵作说明情况。
“常小姐,大人,我们冲洗尸体后,经过我们检查,死者手掌有老茧,脚有水泡……”
这时赵子扬抢过话茬说道:“他的确是我弟弟,这没错,你就说他是被谁杀的?”
众人看了看赵子扬,又看向仵作,仵作也就说出死因。
“经过我们检查,脖子处有红色勒痕,根据勒痕和脖子的关节判断,是有人在后面用绳子用力勒。另外,我们在身上发现多处呈现红色地方,也就说明,死前被打过,但致命伤是这里。”
众人一致望着腹部,便看到用刀捅的伤口。仵作指着伤口说道:“想必杀他之人,不是高手,也或者是仇恨他的人,你们仔细看此处刀伤。”
唐世祖看着伤口说道:“如果是高手,那一刀致命,而他身上有好几刀,说明不是高手。”
“凶器找到了吗?”常萍问道。
仵作双手呈递过来,常萍仔细一看,凶器居然是把菜刀。
这时常萍询问赵子扬,为他们介绍的乡亲是什么人?赵子扬解释说,就是隔壁老实本分农民。常萍眉毛一跳,心里嘀咕道:“得,老实本分,那让公孙小宝白跑一趟了。”
“对了,赵子兴死了?那王冉冉呢?”
随后眼前一亮,想到之前的头骨,但为了信息准确性,还是以多方面确定尸体是赵子兴。而后,常萍让仵作把头骨拿出来,并听取仵作的汇报。
“根据脑颅骨判断,男的从头顶到耳部与脑后,一共有八片,脑后有一条横缝,从这条横缝的中点往下到发际,又有一条直缝。而此头骨只有六片,脑后有一条横缝,却没有当中直下的直缝,也就说明,此人为女性。”
此时常萍和赵子扬就有一种不好感觉。
“尸身骨头呢?”常萍疑惑道。
仵作将尸身骨头拿过来,并表示这些和头骨是一起的。
最后又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些骨头,如何确定她是谁?这时唐世祖自告奋勇说道:“这事交给学生,学生会画画,我按照骨头形状,然后描出大概长相。”
众人吃惊看着他,也一脸不相信,唐世祖解释道:“学生除了四书五经,学生也是擅长绘画呢,不然,学生怎么会是秀才呢。琴棋书画,这些都是必修课,你们就放心吧。”
常萍想了想,既然唐世祖都这么说了,还是给他一个机会,随即让仵作把骨头给唐世祖,让他将大概模样画出来,与此同时,周飞带着张小三回来了。
“升堂。”
“威武。”
“啪”
吴永惊堂木一拍,看着面前的张小三问道:“你就是张小三?”
张小三不以为然答道:“是我。大老爷怎么了?我是正正经经生意人啊,我可没犯法!”
吴永又问:“那本官问你,你可还记得当年的赵子兴?”
“赵子兴?”
张小三一愣。
吴永接着说,“就是二十年前那个赵子兴。”
张小三这才想起来,随即走向吴永表示记得。吴永一脸嫌弃,又用眼光瞅一眼旁边帘子的常萍,看着张小三呵斥道,“下去,下去,这是公堂。”
张小三往后退,吴永再次拍下惊堂木,询问他是不是杀了赵子兴?
张小三矢口否认,并再三强调,自己只是打他,并没有杀他,何况自己回去后,赵子兴还是回家去,怎么可能会杀他呢?
随后爆出一个震惊消息,“大老爷,我想起来了,他家那场大火是赵子兴放的。”
众人大为震惊,张小三又说:“那天走水后,我们居然发现赵子兴在我们赌坊里。刚开始,还以为见到鬼,再上前和他交流后,他才口无遮拦对我说,那场大火是他放的,他做的目的,就是想带着自己喜欢的王冉冉离开,我一听,这还了得,这不乱伦了吗,所以在晚上时,我和我的手下揍了他一顿,之后,我们回去了。他当时还是好好的,我绝对没有杀他啊。”
此时众人都没想到,家丑就这样说出来了。
吴永又问:“你不是说要放火吗?这火是不是你放的,然后看到赵子兴死了,就死无对证,栽赃陷害。”
张小三直呼冤枉,并表示自己当时是说了此话,但是,自己只是吓唬吓唬而已,更何况,我都没杀他,我干嘛还放火呢?
这时吴永欲说时,周飞拱手道:“大人,属下在抓他之前,就先调查过了,有村民的确看到张小三打赵子兴,也看到赵子兴朝着家的方向离去,张小三没有说谎。另外,因为当时天黑,视线看不清,还有张小三他们是出了名的混混,村民看到后,也就没有上前阻止,更没想到赵子兴还活着。”
帘子里面的常萍满意微笑看向周飞点点头,“周飞可以啊,这样就少一个环节,就不用再去查询证人了。”
与此同时,又有一个疑问,到底是谁杀了赵子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