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重楼假惺惺拱拱手,“有节哥这番话,师弟我心里可就有底了。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待俺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
任松节不满意对方的打岔,嚷嚷道:“去去去!别磨磨唧唧,赶紧说说你的计划,别吊哥的胃口。”
“遇到这样的恶邻,我是心有戚戚然,家门不幸啊!呸呸呸,谁愿意跟那混球一家子!一大家子,老老少少的混球。”
任重楼一改仰睡,也侧过来脸庞,仿佛两人要密谋鬼鬼祟祟的坏事一般,轻声说道:“只是吓退一个混球,太便宜他了。鱼肉乡邻的大恶霸,我偏要让他做不成恶人,还要做个大好人,大善人。”
“怎么滴,楼哥!你是要对他讲经念佛,劝恶向善,还是准备风黑月高,结束他的小命,下辈子再做个好人?”
任重楼没理会浑话,娓娓道出计划,“我是这个想的,我们先这样……,最后再这样……”
两人密谋了一个多小时,敲定多处细节上的纰漏后,各自心中荡漾不停。
“睡吧,睡吧。”
任松节最后打起哈气,“明天还要先礼后兵,养足精神。”
次日,任松节按照说好的,留在老屋不动。任重楼一个人跨过自家罢了园的菜地,来到陈明富院门前。
相对于满村都是黄土墙,茅草顶的普通人家来说。西子谷村里,除了贩卖草药的陈家老三盖上了红砖瓦房,也只有陈明富家没再继续住老房子。
好几年前,这个恶邻就住上了两层楼房,前面还围起来院子。当下的住所,陈明富又不满足了,觉得匹配不上自己的身份。听说要改建成中式庄园,仿照BJ这些年渐渐名气大响的四合院,内置小桥流水,亭台楼轩。
任重楼面无表情地伫立门楼外,拍得大门咣咣当当。不多时,闻声过来一个人,打开门后,一脸不善地望向门外半大小伙子。
气氛僵在当场,门里门外,谁也不认识谁。
门里终于开口了,“你是谁,什么事?”
一看就是个小哈喽,任重楼懒得跟他废话,“隔壁老任家的,叫正主出来说话。”
平头小哥听到这个语气,愣住一下,然后皱皱眉头,关门前冷冷说了句,“行,你等着。”
去而又返的脚步声,热闹起来,一听就过来不少人。再次开门后,正主陈明富果然现身,左右各跟了两个面目狰狞的陌生面孔。
身体微胖,居中的陈明富半眯着眼睛,装腔作势地说,“是三楼啊,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有空来五爷家了,进屋里喝杯茶?”
两家关系,已经水火不容了,他还在演戏,不亏是生意人。
任重楼心生厌恶,不自觉冷哼一声,回应道:“进屋喝茶?五爷怎么突然大气起来了,我记得从小到大,还从没喝过五爷家的茶水呢!”
“喝茶就不必了,太过反常,我怕五爷茶水里下毒呢,我这小身板,看吃不消的。我是来谈个事情,五爷大气的脚不,怎么会无缘无故踏进我家的菜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