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议事厅内,萧行止和谢京墨前来拜见方震,这几日行事能够如此的顺利,其中免不了方震的帮忙。
二人进来却没有看见方震的身影,出于好奇,便前去后堂寻找,方震本是在思考着什么,突然察觉背后传来脚步声,连忙将手中的东西合拢藏在袖子里,然后满脸豪爽笑容的看向走来的萧行止二人,道:“二位贤侄,怎么突然过来了,也没让下人通传一声。”
萧行止与谢京墨自然是看见了方震的不正常,还有那突然收齐起的物件,但二人相对默契,并没有说破,依旧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
萧行止抱拳道:“方城主,我们是来向您辞行的。”
方震显然一愣,看了眼他身边的谢京墨,谢京墨也应道:“在方灵城已经耽搁了不少时日,陛下已经派人来接应,为了不出其他差错,还是尽早入京的好。”
方震眉眼紧了紧,只是拍着二人的肩膀,“一切以进京面圣为重。”
次日,使团收拾好行囊在方震的目送下便离开了山灵城,方落落有些不舍的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
方千山轻叹一口气,随后对着身边的方震道:“大伯,我们也回去吧,此次山灵城的事情,我们也要准备一下,需要进京向陛下做汇报。”
方震点头,他看着眼前已经长大成人的方千山,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随后离去,只是方千山看着他的背影面露复杂。
方方落落不解的靠近方千山,询问,“哥,怎么了?”
方千山收起面上的凝重,换成那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轻揉着她的脑袋,“小孩子家家胡乱想什么,你哥我能有什么事。”
方落落拍下他的手,也没有过多的询问什么,她知道方千山不说自有他的用意。
当夜,方千山身着夜行衣,偷偷的趴在方震的房屋上,果真看到了方震与风不起的私下会面,在他们正准备交付蛊母,使其转移之时。
方千山没有忍住,率先冲了进去,方震对于突然出现的方千山,只有半刻的震惊,随后便了然,知道这些事情方千山早晚有一日会知晓。
面对方千山的一声声质问,方震没有丝毫的反驳,只是说道,你不该捅破这一切。
风不起对于这是方家的家事,不好参与,但还是拱火道:“方城主,您应该知道,可不能因为他坏了我们的大事。”
话语中的用意显而易见。闻言的方震不再留手,招招狠辣,直要方千山的性命,方千山难以想象以前多么爱护自己的大伯会变成如今的模样,就在他命悬一线之时,萧行止等人及时赶到解救。
方震与风不起略显惊讶,这才知道这是他们布的局,原来萧行止等人早就怀疑方震与蛊母之事有关,故意使计,好让他们放松警惕。
大战一触即发,方震与风不起二人合力,一时之间,萧行止等人竟抵挡不过,但好在关键时刻,萧行止理解透彻百里惊鸿的剑意,一剑地字诀,成功将此二人重伤。
擒获方震,可是风不起却被突然出现的其他三堂合力救走,同时张让从花不可那里得知花妙音因为上次解救怀夕,破坏赤水行动之是事,被赤水总堂主关押水牢,等待处死的事情。
方千山看着因功力常年无法进步,而陷入疯狂,不惜与苗疆蛊事为伍,而危害国家安危的大伯,毅然决然准备大义灭亲,亲自押着他前往上京,听候陛下问罪。
而方落落则被要求留在山灵城主持大局,楚鹤得知此事,也是第一时间赶往山灵城,陪着方落落一起。
一夕之间,方家兄妹脸上的笑容尽数消失,只剩下无尽的哀凉,二人接过山灵城的大权,走上属于自己的道路。
而使团真正出使之日,队伍里却明显少了三人,萧行止,方千山,张让全部不在其中。
在张让准备独身一人前去营救花妙音之时,前方那两个熟悉的身影拦住了他的去路,萧行止一拳轻碰他的肩头,“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
方千山面色冷冽,“还是不是兄弟。”
张让反对,“你们都来了,林姑娘怎么办,还有方城主。”张让看向方千山,
方千山眉头轻锁,但还是郑重的告诉他,“谢京墨在那里,有些事情比我们方便,罗刹堂在,能保护他们。”
“怀夕可是说了,让我带你和妙音姑娘回去,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将军台喝酒。”萧行止笑道。
张让饱含热泪,最后落下一字,
“好!”
至此,三人为伴,前往赤水总部。
三人历经重重难关,才救到早已经伤痕累累的花妙音,可是终究还是陷入了赤水的重重包围之中。
最后关头,花不可为让张让带着姐姐逃离,不惜内部反派,趁机偷袭打伤其余三堂,但终归实力不济,被赤水总堂主劈碎头颅而亡,最后只是睁着两只流血的眼睛,期盼着姐姐可以平安离开。
花妙音悲愤欲绝,可是他们不可恋战,只能在花不可以死造就的间隙逃脱,但还是被追上,萧行止与方千山合力,几乎拼尽全力得以重伤赤水总堂,同时自己也是受了重伤。
眼看得以胜利之时,赤水总堂主直接吸食了风,雪,月三位堂主的内力,用来恢复自己的实力。
雪堂拼尽内力,才将月堂推出去,程月满眼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那个不善言辞的男人被吸食成了干尸。
心中顿时悲痛万分,而总堂主功力大增,在不留情面,程月存下死志,愤怒上前厮杀,终是香消玉殒。
花妙音也因帮张让挡住致命一击,死在了张让的怀中,数十年相伴,她对他不起,终是以命来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