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五人返回绣衣卫所后,董仲初独自向老李汇报。
当李弘传听完董仲初的复述后,面色变得十分纠结,但最后还是长叹口气后道出了真相:“我和王公肆两人曾经关系莫逆,但你可知为何后面会有老死不相往来一说?只因这死人脸加入了东恩党。”
“东恩党?”这个词立即让董仲初有了一些猜想。
“不错,东恩党。那是拥护太子的一党,东恩党多为朝中大臣,这些日子来,你可听闻了‘天宫换日说’与‘新日临天说’?”
董仲初默默点头,现在市井中小道消息满天飞,之前去老唐家包子铺的时候老板还给他聊了两句呢。
老李微微叹气:“这两个说法都主张,大黎大灾之年皆因陛下年老体弱无法励精图治,只需择一新君登基便可消弭天怒,这些大灾就会自行瓦解。”“这......”
“不错,这怕不是东恩党捣鼓出来的破玩意儿,陛下确实年事已高,但远远算不上昏君。当年王公肆刚入东恩党就想着拉我一起下水,可我曾立誓只会效忠大黎陛下,太子一日未登基便一日不是陛下,故而我大骂王公肆一场,他也与我彻底决裂,唉。”
董仲初似是想到了什么,讶异地看向老李:“这王公肆是太子的人,那林德辅岂不是?”
李弘传揉了揉太阳穴:“你猜的没错,林德辅是二皇子的人,他二人便是太子与二皇子在刑部角力的棋子。这次你表面上似乎赢了个盘满钵溢的,但此事加上止戈楼本官拒绝了二皇子,别人极可能以为本官倒向了太子。”
卧槽,这是坏事了啊。
看到董仲初抱拳作揖,老李摆了摆手:“这不怪你,我也没想到你接个案子这么能折腾的,早知道就该把这些告诉你了。如今多说也没有意义,一会儿随本官去校场,本官罚你二十板子。”
我踏马,这都不挨着好吧。
但自己坑了老李,就当给他出出气吧,反正自己血气旺盛,根本打不坏。
......
直到打完二十板子后,董仲初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对,自己血气确实旺盛,也确实打不坏,但是不知为何被打板子后竟然疼得不行,就好像从挨板子的地方开始爆炸,沿着经脉一直蔓延到手指脚趾的神经末梢,最后疼痛的感觉一直汇聚在天灵盖,仿佛魂魄都想逃出去一样。
董仲初脸色苍白浑身冷汗,手脚止不住地颤抖:“老李,你玛德是不是加料了,怎么那么疼。”
李弘传对这一切似乎早有预料,他手指轻轻抚摸董仲初的屁股,小董立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有事秘书干......杰哥不要啊。
幸好老李一会儿就停下了:“怎么?二十板子还不过瘾?”
这话让董仲初一骨碌滚了起来,古怪的是他刚站起来,就觉得身体变得异常轻松,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给打舒服了?
“老李,咳咳!大人,您这一身功夫不会是澡堂子练就的吧?”
李弘传抽起板子作势要打,董仲初急忙闪开。
“好了小董,老夫不和你闹了,速速修炼,你怕是又要突破了。”
又要突破?他为什么说又,我不是九品吗。
但看李弘传严肃的表情不似作伪,董仲初急忙打坐修炼。
看这小子进入修炼状态,李弘传便再也控制不住脸上的震惊神色了。
这才多久,这小子踏马又要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