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3章 癫疯(1 / 2)以梦入道,执宰千秋首页

“什么偷盗兵器?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些什么?”

樊城面露惊异,但何毕根本没理他,那两名外院弟子闻言一齐向前,抓起樊城腰间的短剑。

“这短剑上有藏兵库的秘纹,果然是偷来的!”

其中一名弟子厌恶地说道。

“什么秘纹!这短剑是我昨天赌斗赢来的!”

“拿武院财产赌斗?你的胆子真是没边了!”

另一名弟子猛地将短剑拽下,随后抓着樊城的头发朝院北走去,口中不住骂道:

“一个连武者都不是,走后门进来的杂碎敢偷盗武院财产!你给我等着吧!”

望着三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李安生解释道:

“偷盗武院财产要罚鞭刑四十,银两四十。冯世礼若不肯救他,他就要一辈子在这里打杂了。”

“在外面能遇到最好。”

何毕平静说道:

“一刀就能解决问题。”

回到杂务院,何毕掏出几瓶丹药和一张五十两银票递给李安生,解释道:

“这里是赤元丸和壮骨丹,没成为武者前赤元丸两周一粒,壮骨丹十天一粒。成为武者后只要炼化就可以服用。”

“银票是补偿之前的情报费用和预支的钱,老三跑掉了,这人阴险毒厉,我必须回县保护亲人。希望下一次回武院时你已经是武者了。”

“至于那把无诅咒的短剑,还算好用,你就直接留下吧。宋厨子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你以后去吃饭会为你优待。”

说完这些,何毕忽然感觉自己婆婆妈妈的,好像一个不放心儿子外出的母亲。一拍李安生后背,便要离开武院。

“且慢。”

与这声音一同前来的还有清脆的钟声,一名武者缓缓走入小屋,只见他一身皂袍,乌黑的面料如丝绸般顺滑,上面还描着一副远山松景纹样,正是内院弟子装束。

“二位且慢,在下内院耿天明,奉命来查案件。”

来人方脸阔眉,腰间系着一个铜铃,每次响起都会让周围人四肢酸软无力,何毕勉强还能开口,其他杂务院弟子已经是趴在地上已经起不来了。

“莫非是秘宝?”

何毕心中沉思,所谓秘宝,其实就是加了秘纹的普通武器,会带有一丝秘纹的力量,据李安生所说,内院就有一名擅长描绘秘纹的高手。

“不知是何案件?请师兄明示。”

何毕拱手问道。

“有外院弟子举报你们栽赃诬陷,私偷外院财产。故此派我来审查案件。”

耿天明回道。

“外院之事一般不都是劳烦大教习吗?何劳师兄出手?”

“昨天武院赌斗,仲洪懒散无为,害死了两个外院弟子,如今已经被禁闭反思,一切案情暂由我代劳。”

何毕长舒一口气,造成仲洪禁闭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如果让他来评判,自己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随着铃铛震动幅度越来越小,李安生终于可以说出话来,问向耿天明:

“不知这些罪名都有何惩罚?”

“若是你犯得,便要鞭刑六十罚上银元,若是何师弟犯得,恐怕今年的道德考核就难以通过了。”

何毕皱眉,还没等说些什么,冯世礼已经拖着樊城走进杂务院,只见他一脸奸笑,见面就骂道;

“何毕小儿,安敢使那些下作手段!我让你一辈子进不了外院!”

樊城后背衣服破开,露出一整背的皮开肉绽,脸上还有血渍尚未干涸,恐怕是找冯世礼时又被打了一顿。

“肃静!你是审官还是我是?”

耿天明大喝一声,举起铃铛摇晃起来。

音波荡漾,瞬间席卷整个小屋,何毕勉强维持住身形,向着李安生看了一眼,对方瞬间明白他的意思,知道该怎么说话。

这是个官迷。

“我的正气铃声中,若是有人胆敢说谎,便要受到万箭穿心的痛苦,你们给我老实一点!”

冯世礼艰难开口骂道:

“无耻小儿,你早就偷了我大哥的短剑!就为了送给樊城还要栽赃嫁祸对不对!”

何毕摇了摇头,面无异色。

短剑最开始是自己在熊洞捡来的,哪有异心?

见冯世礼还要说话,何毕使了个眼色,李安生立刻扑通一声拜在地上,口中不断呼喊道:

“审官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冤枉啊!请大人主持公道!”

耿世礼面色惊异,立刻止住冯世礼,李安生便说道:

“草民与他们二人无冤无仇,反而是他们一直想要暗害草民!前几日这冯世礼还无缘殴打了我一顿,连带着樊城还三番五次要害我兄弟性命。”

“审官大人明鉴,冯世礼和樊城都不止一次差点害死小人,而小人这几日从没主动找过他们麻烦。”何毕附和着说道。

耿天明看向冯耿二人,冯世礼刚刚讪笑着开口说道;

“怎么可能...”

忽然神色一变,痛苦地捂着胸口栽倒在地,耿天明怒喝一声:

“这就是说谎的下场!”

随后看向樊城,樊城知道对方所说都是真的,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能闭口不言。

“大胆小贼,还要装不知道,该罚!”

见到樊城不言的模样,耿天明心中更是一副厌恶,这种动作比说谎更令他恶心,他怒火上窜,一巴掌打在樊城脸上。、

“砰!”

樊城被拍飞撞在墙上,摔倒下来,不省人事。

冯世礼满头大汗,面色通红,口中呢喃道:

“师兄帮我,这二人一定设了什么阴谋诡计,只是我还不明白....”

耿天明看向二人,何毕开口说道:

“还请审官大人明鉴,小人虽躲过明枪,却防不过暗箭。这冯世礼这几日到底陷害小人几次,实在是搞不清楚。恐怕只有审官大人的神通能帮助小可解惑。”

“到底是几次?”

耿天明转头看向冯世礼。

“一,一次?”

钟声响起,冯世礼再次蜷缩在地面上,痛苦万分。

“两次!那就是两次!”

冯世礼大喊一声,但疼痛愈演愈烈,张开口几乎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