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成有点想笑:“我还龙组呢。”
他虽然对这个名字有些嗤之以鼻,但是论真实性不确定了,毕竟他的唯物主义立场经过昨天到现在的经历已经站不住脚了。
女人摇摇头:“你已经介入了一些你无法控制的事情里,为了你的人身安全,我们只能奉劝你,不要和那群人接近。”
卓成用筷子搅动着碗里的粉,他也知道,那群人是修炼邪门东西的,但是自己已经避无可避了,而且自己要离开肯定是需要钱的。
想了想,卓成看着女人闪动的眼睛:“我没钱离开。”
面前的两人对视一眼,然后金丝眼镜开口了:“我们没有义务给你提供物质帮助,也没有权利。”
卓成无奈笑道:“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也没办法。”
女人用晶莹的指甲在木桌上敲击着:“你是有某些能力的吧,对冯文栋使用的那种,你现在使用一次。”
随着这话,她拉开紧身衣的拉链,从颈处一片雪白中摘下挂着的一块金色怀表。
卓成眯起眼睛,直勾勾看着眼前的场景。
这块表是纯金的,他做那么多年手艺,这点还是能看出来的。
不过施展能力的事,他还在考虑,虽然他的特殊能力对于眼前的两人来说不算是秘密了,但是他还是不想在非必要的情况下使用。
而且,施展的条件就是对方是恐惧的状态,而两人从进屋以后一直比较稳,恐怕没那么容易让自己用出来。
“你俩最害怕什么?”
一句话给两人难住了。
女人微蹙眉头:“什么意思?”
卓成囫囵两口粉,然后才开口:“你们不害怕那我就没法展示了。”
“这是必要条件吗?”
卓成点点头。
两人是经过必要训练和许多实战的,“害怕”这种影响工作的情绪已经在一次次危险中被他们强行摒除,所以他们现在很难产生这种情绪。
“没有别的办法吗?”女人微蹙眉头。
卓成已经吃完了粉,他掰了一截卫生纸擦着嘴,露出一副奇怪的笑容。
“也有。”
“什么?”
卓成回头喊道:“老板,结账。”
老板是个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匆匆收拾完厨房便走出来:“粉加蛋肠,一共二十五。”
卓成点点头,手已经伸到裤腿处了:“你这肉肠挺好吃的,啥肉做的?”
“嘿嘿,你挺识货,我这肉都是上好的新鲜牛肉,手工的。”
一甩棍猛地抽在桌子上,木桌直接爆开了一条裂缝,桌上的碗筷瓶罐叮叮当当飞散到地上。
卓成满脸戾气:“我不吃牛肉!”
恐惧的味道逸散开来。
老板油光红润的脸一下子白了,他摆着手往后退,向厨房靠近:“别,兄弟,你也没说啊。”
卓成凶狠的眼神直接对接上老板的眼睛。
女人手中静止的怀表发出清脆短促的“叮”,接着便开始缓缓转动,她眯起眼睛看着不对劲的老板,感受到了一些什么东西。
四周的环境开始崩塌,眼前的景象充满了一种年代感。
年轻的老板,手上拿着沾满血迹的匕首,他狰狞的脸上恐惧和兴奋揉在一起,汗水从头上丝丝滑落,他气喘如牛,环顾着简陋的房子。
墙上挂着年轻女孩的照片,衣架上挂着沾染着血迹的裙子,床边的桌子已经被打翻,地上散落着女孩的化妆品和一些小玩意。
床上一片狼藉,躺着一具赤身裸体的女尸,她的胸口如同一朵硕大的玫瑰散开,鲜血肆流。
她痛苦的脸上已呈灰白破败,泪水、鼻涕、口水混杂在一起。
卓成站在门口,他面无表情。
影片中的情景在环境中重现,这背后一切是真实的倒映,虚虚实实的交替中是残酷的警示。
在又杀害过六个女孩后,老板开始逃窜,时光荏苒,他离开那个地方,来到这里,在城市最破旧和混乱的街道中开了一家米粉店。
有时夜晚街道里闹事的青年惹来了警察的注意,警铃在安静的夜晚对他来说不亚于催命的地狱呼唤。
一遍又一遍,一夜又一夜,一年又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