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面说话声,魏高知道是李猛这个赖皮混蛋。
李猛仗着拳头大,谁都欺负,只有魏高能压住他,以前他见到魏高从来都是满面堆笑,知道魏高病重,活不了了,翻起脸来比翻书还快。
听到了李猛喊的话,魏高强撑着身子,大哥搀扶着魏高走出房门。
李猛盯着魏家老二喊着嗓门说话,魏高已经走到了门口。
“李猛!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你个络腮野猪,明天我就把属于我的地还有房子拿回来!你是个什么东西”
听到魏高的声音,李猛心头一紧,先是一惊,左转头看向魏高。
惊讶的表情立马笑上脸来,你看他络腮胡子,大圆脸,头上扎着不知名的野草装饰,没有眉毛,三角眼,蒜头鼻子低鼻梁,笑起来露出上下牙槽,牙缝大,齿黄,个头高,大块头。他快速打开魏高家的围栏门快步走到魏高身边。
“哎呀,魏四爷,您好了,好了就好,听说您身体不好,我这几天难过的都睡不着觉了,看着活人我就放心了!”
“放屁!你刚刚不还喊着要我的地吗?不是还要把我的房子也占有吗?现在怎么又因为我生病你却难过的睡不着了?你是担心我死不了吧!”魏高看也不看他,厉声厉色地说,“是不是我死了你把我哥的土地、房子也都占为己有了?”,魏高突然看向李猛,紧皱眉头压低声音说。
“四爷,哪里的话,我们寨子的人没有比我更希望你没事的,你想啊,你没事我也跟着沾光啊,别人又不敢得罪我,因为有你,别的寨子又没有人敢来,要是你不在了,别的寨子来找麻烦,我是扛不住的,最后连我的土地,我的房子不也成别人的了,您说是吧?”
“你这混蛋,如果别的寨子有人来找麻烦,遇到打不过的,你恐怕会变成叛徒,换些好处!”
“哪里哪里,不会的。”
“不会的,你忘了你现在的房子、田地都是谁给你保下的了!?我非把你的房子和田地收回来不可!”
“四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大人不记小人过……”李猛双手拱在胸前,弯着腰低着头笑嘻嘻的说。
“滚,不要在我家,我不想看到你”,魏高特意把力气集中在嗓口眼说出这句话。
“好好,我滚,我滚”。
物界就是这样,对宗亲有的还有感情,人与人相处要看谁的拳头硬。
魏高的家比李丘家好多了。他们家有三个院子,魏高和大哥住一个院子,院子里有三间土房,大嫂二嫂住一间,魏高和他爹住一间,大哥的两个孩子住一间,二哥二嫂和三哥三嫂各一个院子两间土房。这段时间因为魏高生病,他爹暂时住在了孩子的房间。家中陈设和李丘家没有区别,唯一的区别是魏家里有更多的铁器农具,有两头牛,还有单独一个土房盛放粮食,这个房子单独在兄弟几个院落旁边,没有篱笆做的围栏,牛养在大哥大哥院子门口的牛棚里,在这里也只有魏高家的牛敢养在院落外。
魏高一家兄弟几个房子建在一起,互相挨着。
在物界的这个时代,每一家还都是宗亲紧密联系在一起,这样能更好的互相保护,互相维护自身的利益。
魏老三请来了大夫,把了脉,并无异常,大夫也惊叹,寨子里没有人认为魏高还能活过来。
魏高去看了父亲,魏老爷子得知老四醒了,病真就好了大半。魏老二和二嫂做好了饭,一家吃起来,再无烦事扰心。
李猛吃了瘪,心头怨恨,魏老四不死,他在寨子里就要一直受压制,也不能欺负别人,魏老四总是出头。还有更可气的是,李丘的事他也管,不然他这堂弟一家的房子土地都成他的了。李猛越想越气,越气越想,回家的路走了一半又掉头向西走去。他这一去应了魏高的话,他就是一个吃里扒外,出卖寨子得好处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