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非俊,给我滚出来!男子汉大丈夫,背地里刺人算什么本事!”
英慈可不是吃素的,立马分开众人,朝英非俊挤过去,想抓住他,几脚踹到地上。
哪知那家伙龟孙子似地,缩在几个女人身后,不出来了。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怕是她女扮男装混进纨绔堂的事,过不了半天,就会被传得全景德镇皆知。
到时候就算她在斗瓷大会上,赢了石多鱼,明月坊怕是也开不下去了。
更恐怖的是,她很有可能因为名誉问题,被取消参赛资格。
未战先败,多冤枉啊。
英慈正恨得咬牙切齿,就见娘往这边过来。
她生怕她听到什么,哪知迟了一步,娘被一名胖妇人拎住,骂了句“寡妇教女无方”,顿时晕了过去。
英慈气得脸色煞白,赶紧冲过去,踹开那胖妇人,将娘从地上扶起,不停地拍着后背,给她顺气。
“大家休要胡乱传谣,”文文静静的大姐见状也急了,弄了点水,跑到英慈身边,给娘喂了,冲其他人大喊,“全都是没有证据的事!”
二姐也豁出去了,抓了块碎瓷片在空中划了几下,跟着叫冤枉:“哪个嘴瓢的,说我看春宫图!你没看,怎么知道我看没看!谁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报官了!”
一部分人被唬住,后退了几步,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出声反驳。
“谁说没证据!有人看到啦!”
“卖话本子的说的!”
“我与纨绔堂的学子丁无期认识,他亲口承认英家三姑娘冒了表兄杜焕义的名,去了明德书院。”
“那日在百凤楼,我看到英三穿着男装,和一群男子一起。”
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混杂着嘲讽,灌入英慈的耳朵。
这可是看着她长大,每日出门都要问候的街坊啊,如今要用唾沫,让她变成之前那个受不了人云亦云而自缢的姑娘么?
英慈差点将嘴唇咬碎。
这时英慈娘睁开眼,听到这话,嘴唇颤抖着道:“这些日子你并未去钻研海天瓷,而是去了纨绔堂,前些天来明月坊的是你,不是杜焕义……”
“你与那些男子同处……”
她紧紧抓住英慈的袖口。
“是假的么?”
“娘不是你想的那样。”英慈不知如何回答,低头等待娘的责罚,哪知娘老泪纵横。
“娘对不起你,你爹走后,没能好好照顾好你,让你受这样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