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无期作为冯睿智肚子里的蛔虫,自然在第一时间展开了行动。
他借口要为留下来的学子庆祝,搞来几坛米酒,将所有大家集聚到馔堂。
“没想到书院如此残酷,将我等视作鱼肉。”
“我等绝不服输,今日以酒明志,往后奋力拼搏,希望再无一人被赶走!”
他举起酒杯在空中晃了一圈,感受到冯睿智那充满胁迫的视线,赶紧对寝舍其他几人使眼色。
那几名手下仿佛猎狗般匆匆围住英慈。
“杜焕义,你小子这次运气真好,我以为被赶走的会是你呢。”
“没想到邬陵替你挡了灾。”
“往后你可要小心点了,我们同窗一场,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
英慈想到邬陵离去时说的那些话,心中不免难受,但当着其他人又不愿表现出来,只是微笑着点点头,但凡有人敬酒都喝。
然而喝了没几杯,她便觉得不对劲儿了。
冯睿智那家伙怎么躲在角落里虎视眈眈……
难不成他听了聂子元他们维护她的话,想要将她灌醉验明真身?
好歹毒的计划!好阴险的男人!
英慈嘴角勉强扬起的那抹弧度,瞬间化成冷笑,再有人过来敬酒,她便用袖子挡住嘴,悄悄吐到地上。
不过没吐两口,就见坐在她身边的聂子元,好端端的一张俊脸,带上了难看的青色。
正不解,就见他垂着眼,指了指脚下。
英慈顺着那方向看去,见聂子元的银色靴子上多出大块大块的湿痕,看那样子,里面的袜子都被浸透了。
不用想,是她吐的。
英慈喝了酒,脸色本就微微泛红,此刻更是变成了关公,垂下头,低声认错:“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