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奇峻耐心解释道:“此次考评只需淘汰一人,邬陵作弊,过错显然比杜焕义更大。”
大姐嘴笨,说不出反驳的话。
因为上次的事,二姐好不容易对褚奇峻有了点好感,这会儿又全被败光了,双手啪地拍在桌子上,死死盯着他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古板啊!”
“我一直如此,还请二小姐不要阻碍我办公事。”褚奇峻目不斜视,将写了姓名的纸卷好,绕过二姐,将它带出书房,打算拿去交给程大胡子。
英慈终于忍不住了,想跟过去阻拦,却被邬陵抓住袖子,扯了回去。
她忍不住骂:“你在书院里成绩不是蛮好么,为什么忽然就放弃了?”
邬陵不急不缓地提醒:“焕义兄,你忘了?上次你和我打赌输了,需要为我做一件事,现在就可以做了——那就是安静地看我,什么都不要做。”
“可是!哎呀!”英慈感觉自己被算计了,气得直跺脚。
褚奇峰自然舍不得英慈走。
可不管是邬陵主动退出,还是付红云被淘汰,他也都接受不了,于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故意放声大笑。
“邬陵你的消息四通八达,一定是在想什么置死地而后生的法子,保全我们五个人吧哈哈哈!”
邬陵却果断摇头:“奇峰兄,我只是想清楚我要什么罢了。其实我别说参加考评的资格,就连进入书院的资格都没有。”
“和你们不同,我并非官宦子弟出身,家境普通,只是借着家人曾经救过山长一命,攀上个亲戚关系,混入书院罢了。”
“既然你坚持了那么久,为何突然……”英慈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难道是为了我?我真的不需要谁为了我牺牲,如今我……"
邬陵本想拍拍她的肩膀,但见聂子元和褚奇峰盯着自己,便将手放下,一直面无表情的脸,忽然露出一个浅淡至极,仿佛春蕾初绽、冰雪消融的笑。
“我只是刚好找到了自己更需要的东西,借机向你讨个人情,毫无眷恋地离开书院罢了。”
“若你真觉得过不去,就像你那日准备离开书院一样,烤几只兔子,请我们五人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