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兮画猛地抬头看向了前面,从西南方向走来一队人马,不过拖家带口的,有老有小,一看就是从西面迁移来的牧民,看到赵兮画一行人,他们都还有些慌张和害怕。
不管一路上遇到多少商队,赵兮画都会亲自盘问,看到这一队人不是商队,身边一个天门营的手下就说让赵兮画休息,让他们过去盘问就可以了。
可赵兮画摇了摇头,就算是几十个牧民,她也不会掉以轻心。她走到了那群牧民面前看了过去,大约十几户人家,几十口人,有老有小,带着几匹瘦马,还有几辆破旧的牛车,最后一辆牛车上绑着些搭帐篷用的毡布。
为首的是个大约五十多岁的老人,还有一个虎头虎脑约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于是她命人给老人递了一杯水过去笑道:“老人家,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赶路啊?”
那人看了看赵兮画笑道:“谢谢姑娘,这几天西边的草场下了一场暴雨,那边的路都冲垮了,我们才不得不往这边走。”
赵兮画心头一跳,西边?暴雨?洪水?
于是她动了下心眼,邀请这些人坐下休息一会儿喝点水,还拿了些点心送给了那些小孩子。
这下这群人就对赵兮画等人放松了警惕,于是那些坐在牛车上的女孩子也下来拿了些他们自己做的饼子送给赵兮画。
赵兮画注意到其中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女孩却依然警惕的看着他们,她心里莫名的感觉这女孩的戒备有些过了头。
看着赵兮画多看了一下那个女孩,为首的老伯尴尬的笑道:“那是我的女儿叫旺珠,她天生胆子小认生,姑娘可别在意。”
“哦,这样啊。”赵兮画看着老伯笑着问道:“说起来有件事要麻烦老伯,我带着这么多人出来不是做生意的,只是我家丈夫半年前来这里做生意遇到了战事,然后就没了音讯,我担心他出事了,可又不知道去哪里找,就想问问老伯,一路上有没有见到一个二十七岁左右的高大英俊男子?”
那老伯脸上一僵,然后世故的笑道:“姑娘,这个我可帮不上,一路上也没碰到你说的这样的男子。”
赵兮画看着眼前的老伯,虽然强装镇定但总觉得是在瞒着什么。
赵兮画对这些牧民也是多多少少见过的,平素里也都是朴实得很,一贯都不会撒谎。这个表情一看就是在隐瞒什么。
赵兮画继续说道:“老伯,你再帮忙想想,我出来找我家丈夫已经有些时候了,我丈夫个子很高,高鼻梁,眉眼俊朗,而且他耳垂下面有道疤痕是小时候贪玩……”
赵兮画的话音未落,突然坐在牛车上不说话的旺珠打了个哆嗦,撞倒了身边放着的风灯,因为她的幅度有些大扫落到了地上,瞬间四周一片昏暗。
老者和那个惊慌失措的女孩已经彻底引起了赵兮画的注意,她走到女孩坐着的牛车边,捡起掉落地上的风灯递给旺珠说道:“小姑娘,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要不要下来再坐坐?”
正说着突然跟在最后面装着帐篷的牛车上传来一阵闷响,赵兮画快速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