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她并没有“趁人之危”,而是在二人的鼻尖近得几乎交触之际,倏地停下。
“学生就只是学生,女孩子的话,既可以像朋友那样知心与玩闹,也可以……像恋人那样水乳交融,缱绻不离呢。”
说罢,她顿了下,又继续浅浅笑问,“所以,是哪种?”
“……”
易炀有些语塞。
这个问题,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不否认,在她突然凑近之际,他的心跳猛烈得像一头于笼中挣扎的雄狮一般,几乎难以控制。
但在那问题问出口之后,理智却迅速地雄踞身心,迫使他冷静下来。
……
毕竟无论如何,他们都只能是师生关系啊。
再近一步,对谁都不好,甚至有可能令她深陷难以言喻的囹圄。
“……我知道老师的答案了。”
微沉的语调悠悠自面前传来,紧接着,那禁锢着他脑袋的一双小手,倏地松开。
错愕地抬眸,却见小家伙若无其事地站起身,又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继续消灭着盘子里剩下的菜肴。
直到吃饱喝足,沙璐从容地拿出钱包,把这一顿的饭钱放在了桌子上。
尔后起身,朝着还在愣神的易炀深深鞠了一躬,“谢谢老师这几天来的帮忙,那些费用我会尽快还给您的。”
说完,便径直离开了餐馆。
易炀只默默地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张了张嘴,却如鲠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