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清洗换衣后,乐语嫣终于感到身心舒畅。
之前她装病让守门的带她去洗手间,然后在里面拖延时间不出去,外面的人担心她出事,强行开门查看,她趁机利用时间差从洗手间逃出。
接着是一场追逐,她“顺利”被抓。
果然,只要思想不滑坡,方法总比困难多。
吹干头发后,门上传来了敲门声,随后江离深端着牛奶和水果进来。
她虽然住在这里,却没有自由进出的权利,他人可以随意进入她的房间,这让她十分不悦。
“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乐语嫣冷冷瞥了他一眼,若不是因为他,明天她就能回到魔都好好睡个懒觉了。
放下牛奶和水果,江离深望着乐语嫣被自己打过的脸颊,那里还留有红痕,一边白一边红,像化妆没卸干净似的。
“对不起,我刚刚实在是没办法,才动手打你。”
“哦,我可以接受你的道歉,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你帮我……”。 听说乐语嫣要请他帮的忙,江离深的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他压根没想到她居然敢提出这么大胆的要求,想让他独自划船回去。
别说君二爷发现后会不会追上去,单是海上的风浪就足以让小船翻个底朝天。
“抱歉,这事我办不到。”
江离深深深地瞅了她一眼,转身离开,并吩咐守门的人看好乐语嫣,绝不能让她迈出房门半步。
走出房门后,江离深多了个心眼,默默记下了船上存放救生艇和手动划艇的所有位置。乐语嫣机灵得很,能溜出房间一次,就很可能有第二次。
他要赶在她做出傻事之前拦下她。
遗憾的是,江离深千防万防,终究还是防偏了。乐语嫣给他的只是一个幌子,她真正打的算盘根本不是偷船逃跑,而是最初的计划——去船长室拿卫星电话。
哼,江离深已经背叛了她,她怎么可能再不设防地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无非是想把他引开,别妨碍自己罢了。
夜色越来越深,乐语嫣从短暂的打盹中醒来。门外的守卫采取换班制度,但也难耐守夜的枯燥。
她敲了敲门,门外的小弟隔着门板问:“啥事儿?”
“那个,我有点晕船睡不着,想让你陪我玩扑克牌解闷儿。”
“玩什么扑克牌!老老实实待着!”
“不成啊,我不干点什么,晕船更难受,万一死在屋里都没人知道。”
乐语嫣一步步给小弟找了个玩牌的借口:“我要真有个三长两短,你也交不了差对不对?不如陪我玩会儿,我困了自然会去睡。”
小弟没吱声,心里却嘀咕起来,万一真让她在自己守夜时出事,君二爷说不定真会拿他开刀。
见对方没反应,乐语嫣又给小弟添了一剂猛药:“你就在门外陪我玩,我要跑肯定得经过你吧?难道还怕制不住我一个女流之辈?”
思量许久,小弟实在无聊透顶,开了房门,像堵墙似的堵在门口,眼睛不怀好意地盯着屋内的乐语嫣。
“你想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