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洒洒扑通双膝跪地:“徒儿,定竭尽所能。可若是寻到灵石之后呢?带回天界吗?”
子荷君欣慰的扶起稚洒洒:“寻到灵石之后,只当不知,三界耳目众多,若是将灵石带回天界,恐会引起战乱。”
稚洒洒似乎懂了:是啊,即便是世人敬仰的天界,也不免有小人作祟,这也是为何,师父会单独带我到如此静僻之所委以重任的原因吧:“徒儿明白,待寻到灵石之后,定当以命相护,终日不离,不负所托。”
子荷君泪水流转,很是欣慰,伸手从袖口处拿出一个海螺:“此一去,或许困难重重,此物名叫千音螺,无论你身在何处,若是遇到危险,只管用此物唤我,为师定赶来助你。”
稚洒洒接过千音螺,笑了,泪水划过脸颊:“谢过师父,如此,徒儿便不怕了。待使命完成,徒儿再常伴师父左右。此间,还望师父珍重。”说罢,便驾云离开了,不曾回头。
子荷君望着稚洒洒离去的背影,大声叮嘱:“天庭已除去你的仙籍,切记,此时起,你只是普通的花妖,日后无论到了哪里,切勿生事!”
见稚洒洒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难免抱怨:“这孩子,走的如此利落,头也不回一下。”
稚洒洒早已湿了眼眶……
魔界深渊处,奇形巨兽数不胜数,踏边在魔界各处,声响却并不震耳欲聋,反而井然有序。背上皆坐着魔界精英,光线忽明忽暗,打落在毫无波澜的脸上,只叫人毛骨悚然。
长渊殿外,魔界将士齐刷刷列在各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准备点兵作战呢,殊不知这只是他们普通的一天罢了。
长渊殿里,大殿中央正躺着一个女人,身着红衣,虽毫无气色,但面容还是娇艳非常。旁边躺着的还有一个男人,衣着黑色玄衣,二人死法竟出奇一致,皆为中毒身亡。不难看出,方才定是发生了什么冲突。可大殿内仿佛无事发生一般,安静的无比诡异。
而列为长老,各位王侯大臣皆立坐于两侧,中间高坐于赤炎龙椅之上的便是魔界至尊——封屠苍慎。
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大殿之内竟无一人敢言,皆是一副畏首畏尾的模样。“哼~”一声漫不经心的哼笑声打破了令人窒息的空气,众人纷纷望去。
封屠卓池满眼笑意:“王兄难得觅得佳人,不料陪同的妖族护卫,竟心存歹意,在大殿之上公然侮辱王兄新婚娘子,一时之间,此女不堪受辱,服毒自杀,护卫也当场殉情。”话语间,并未带有丝毫情感,也不是阐述事实,到像是给刚才发生的事给出的合理解释。
“二殿下的这一番话,莫不是要讲于妖王赫荆听的吧?”魔界长老之首莫古召是在场为数不多的淡定之人,他望向封屠卓池,面容看似祥和,却有一股压迫感直逼封屠卓池。
封屠卓池从容一笑,礼貌的站起来,略有不满:“莫长老可是觉得本王方才的一席话有何不妥之处?”
“二殿下言重了,只是若真将这一番话说到妖王赫荆跟前,未免太过儿戏了些,这地下躺的可是他的侄女,好歹也是妖族郡主。”莫长老依旧稳坐如山。
封屠卓池冷笑:“儿戏吗?本王为何觉得是他妖族先戏耍我王兄在前呢?”然后指了指地上的两具尸首,继续道:“本就是他妖族想要攀附我魔界在先,赶着来给王兄送人,如今却又在大殿之上威逼父王成全他们,闹出如此丑闻,真当我魔界是他们可以随意攀咬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