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同风醒了。
他做个一个梦,梦里自己是一个有权势的大公子。
有官府之人给他定罪,说他欺压无辜少女,将人害死。
“家父天水侯!我是冤枉的!”他死都不认,脑袋一歪,撞在衙役身上撞昏过去。
呸!
作为新世纪人才,他对这种垃圾深恶痛绝。
他缓慢地睁开眼,脑袋疼,也许是昨晚上88号劲用大了。
身为金牌销售,他也想在花花世界里洁身自好,可在一次又一次客户的劝说他。
他忍了……但是没忍住。
从此后,他变成了一个善良的人。
每月发工资后,他都会开上公司配的凯迪卡克,去那个金碧辉煌的地方,找到苦命的姑娘。
不为什么,只是心善,从小无父无母,被奶奶带大,他同情这些苦命人。
“停电了?上面严打?灯呢!”赵同风抬头,发现盲点。
“这……这么嫩,这不是我的手!”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我的手牌呢?这是哪?我被绑架了?”
赵同风看清四周,忽然愣住:“嗯?天水侯世子,我是赵同风,这……不是梦?”
“不对!我是被冤枉的!我是好人!”
狱卒站在原地,望着他,手里瓜子不断落地:“世子,每一个进来的公子都是这么说的!”
“您行行好,别难为咱们了,咱真没办法帮您叫人!”
赵同风望着他,沉默片刻,看着眼前的柱子。
他是冤枉的!他肯定!
熟读厚黑学,赵同风明白。
没有一个人,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愿意相信一个纨绔子弟是个好人,这不符合常理!
他这样的人,天生就该是牵狗过市调戏妇女的小人。
“想想,想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赵同风长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青楼,花酒,归家路。
后脑的伤,女人的尸体,这是个局!
有人要害自己!
他们设下这个局,瞒天过海,只是要把自己关进大牢?
我是天水侯世子,真杀一个女人,大赢的律法也不会要了自己的命!
“那什么,会要了我的命呢?”赵同风望着面前的柱子愣住。
封建社会下,唯有皇权,会要了他的命!
“我要自救!”他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
我必须见天水侯,原身的老爹!
“砰!”他脑袋撞在木柱上。
“砰!”
“砰!”
他额头鲜血落下来,看着狱卒,露出微笑:“我没疯!”
门口狱卒被吵醒,看见他这幅样子愣住。
“完蛋!小侯爷疯了!”
“咋办!”
“叫人啊!叫人啊!”
大赢皇朝,长安城,中街。
行人来往,行商走贩,都在议论一件大事。
“天水侯家公子的事,你们听说了吗?”坐在酒楼里的锦袍中年商人,放下鸟笼子开口。
他身边立马有几个好事者,围过来。
“嗨,京都人谁不知道这事,你们说天水侯怎么说也是皇室一脉,怎么能干这事!”
“是,我早年在妖族边塞行商,有幸见过天水侯一面,为人正直刚正不阿,想不到他儿子竟然能干出这种事!”行商深吸一口茶,连忙开口。
“也是李掌柜的倒霉,本来漕运衙门的事都已了结!他在我这卖了长安的房子,都准备回老家了,谁知道遇见这种事!我看他是不可能放弃的!”牙夫蹲在墙角,吐出一口瓜子皮。
“谁能咽下这口气,那可是独女啊!李掌柜就这么一个闺女,这辈子也就活这么一个闺女,这样被人糟蹋了!他能放手!”茶楼老板感叹摇头。
“不能放手又怎么办?那可是天水侯家的公子!难道他还敢去告御状!”巡逻的武侯坐下,愤愤开口。
“说不定,早年太祖有令,政通太和门,只要舍得一身剐,去太和门前敲鼎,天水侯也保不住小侯爷啊!”蓝色锦袍书生从外进入。
“一个商人哪有这个胆量,他是个文人,要想入大殿,要卸甲的!”捕快不屑,他不信这些文人,能有那个决心。
“小的不明白?文人不披甲,如何卸甲?”上茶的小二,多嘴发问。
“文心以正直文心,防御妖邪入侵,想要卸甲?”端坐的儒袍书生,掸掸灰尘,望着长安街中最高大的建筑开口:“断文心就是!”
小二不读书,却也知道文人道,他跌落在地,手上茶壶差点摔碎:“断文心?那不是要死了!”
文人以文心为根基,构建儒者学府。
文心塌了,修行一道,也就断了!
街上人群突然喧闹起来,小儿在长街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