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不顾,越发疾走,盼着能将这悲愤化作汗水,排入茫茫黑夜,也想劳累过后,能换个难得的好睡眠。
这几日,夜,是极为漫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强迫着自己闭上眼睛,但心里总觉得被压上块石头,让他喘不过气。盖上被子,一会就感觉热,蹬去一截,便觉得凉意。
吃饭,也是不知香的,盛了些许米饭,夹上一小撮菜,为的只是将肚子填饱。
出门,更是能少则少,怕遇上个“包打听”,说也不是,辨也不是。
其实朋友,邱逸鸥有不少,他平素里疾恶如仇,为人仗义,犹爱帮困,自然获认可者多。但这宝阳州,排第一想说说话的,还是邱阳良。
邱阳良是大双县的老乡,年长邱逸鸥一岁,平素里称呼“阳良兄”。谋的是商贾之道,这些年诚信为本,买卖做得不错,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眼见也开阔。这日上午,邱逸鸥便差人约他来家用晚饭。
饭菜,是邱逸鸥动手做的,这也是他的一大个人喜好。
因请人吃饭,自然不能显得太寒碜。午饭后,他便出门买了条鱼,要了点豆腐,切了2斤牛肉,取了块自家熏的腊肉,到后院捉了只鸡,到菜地里摘了些小菜,总共张罗了6道菜,满满摆了一桌。
腹饱五分,酒过三巡。兄弟二人便聊起邱逸鸥当前的窘况。对着阳良兄,邱逸鸥自是无语不讲,便将整件事情的来由一一述来。
阳良听罢,沉思一会,说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你遇此一遭,应是命里所有,莫生怨言。你还年轻,人生之路还长,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不知趁此机会,先出去走走,看一看。”
见邱逸鸥神情有些诧异,阳良接着道:“若是有机会到外面的世界闯上一闯,你会看到,与这宝阳州全然不同的景致,你也会体会,与你先前当差生活全然不同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