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那紧实有力的身躯上遍布着数道伤痕,其中有一道位于腰腹位置,如今正流着血。
她不怕血,却不知如何下手。
鬼魅面具男却道:“开始吧。”
嗓音淡淡的,却隐藏着一丝压迫。
酒店的房间有自备医药箱,以防客人磕着碰着。其中基础的纱布、酒精这些都有。
裴嫣也知道此时不是能拒绝的时候。
她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用酒精先给伤处消毒。
手下的身躯僵硬了一下,她想:估摸着是疼?
她有考虑下狠手让他疼的追不上她,又很快否认了这个想法。假若她下手不够狠,惹怒他吃亏的还是她。
再说这人,给她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好像内心里有点不太愿意对他动手。
见鬼。
她不会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吧。
不可能。
将伤口消过毒包扎好,她的动作还是很细心的,不过这只是简单的处理伤口,这个伤最好还是去医院。
考虑到他的“身份”,裴嫣觉得干嘛要说。
她以为空气就会这样静默下去,结果猝不及防被拉住了手腕。
裴嫣:?
鬼魅面具男的喉结滚了滚,想起刚才无意瞥见的美好,他的心底燃起些热。
“坐我旁边。”
裴嫣心中暗骂,但迫于对方是危险分子身份,暂时还没有惹怒对方的打算。
她坐在他身边,两个人之间至少还能坐下两个人,这让鬼魅面具的眼中闪过暗沉。
“坐过来点。”
裴嫣:…(稍稍挪了点位置)
鬼魅面具男眉眼沉沉,却不想多为难她。
呼吸之中,他闻见鼻尖霜雪般干净的气息,眉眼柔和了许多。
只是那表情隐藏于面具之下,叫人窥不清全貌。
她听见门外的脚步声在逐渐远去,也不知道人是真走了还是假走了。
不过身边这家伙倒还没走。
裴嫣一颗心紧绷着,时刻在提防身边的人。
不多时,门外又传来敲门声,敲门声响了三声即停止。
鬼魅面具男起身,裴嫣心想:要走了是吗。
却见鬼魅面具男倾身凑近她。
她的手握紧,心想如果他要做些什么,她一定会让他好看。
结果他只是拿走她身边没用完的纱布,将他们整理到医药箱中。
他朝着门的方向走去。
裴嫣望着他的背影,他终于要走了。
不期然间撞入他的眸光。
“后会有期。”
裴嫣:嗯?
裴嫣:不想再见。
她想,下次再出国,得带个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