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云:“当年我们不是‘校园四女巫’吗?”
“看样子道行不深,数我混得最差了。”珍妮特自嘲。
斑纹:“人在江湖走,哪有不挨刀?我觉得吝啬鬼说得有道理,‘连上帝都是自私的’。”
“吝啬鬼说得也不全有道理,他是假借上帝之名绕个弯说别人自私;上帝还说了,‘珍惜相聚,近乎圣人’。”珍妮特又向酒保要过两个杯子,指了指一张空桌子,示意到那边说话。
墨菲心潮翻涌,拎起大樽:“我还是女巫头领,走!”
重压之下,四位女士抱成了一团。
一个盗贼的一双贼眼将这情形全部收入眼底。陨铁在吧台那头一边擦试空酒杯,一边死盯着四位女士,寻思:“真是活见久,列车真正的主人咋就和另三个站到一个队列里去了呢?科西嘉总管成了一张贬值的钞票,这四个巫婆不会待见他啦,自己这根眼线没用了,接下来,得自己单干。”
四位女巫当然算不到,就在同一时刻同一空间里,蹲着一个独狼杀手。
墨菲与斑纹、裳云、珍尼特和好后,确定的第一件事,是向联盟发出请求,首肯大撤退指挥部派老费舍批量赶制抗蛊毒疫苗。全体首席官一致支持将这差事交给前大医总裁负责,如若再不施展手脚打出一片朗朗的天来,人心生变,比平地拱起十级地震还要不可收拾。
老费舍获得了人生最大的一次救赎机会,他对墨菲讲:“疫苗不是问题,挠头的是保密,遍地黑客,现在苗头转向,只只黑手都伸向疫苗来了,有的想白拿,有的想分一杯羹,有的什么也不拿,埋头往肉汤里加老鼠屎哩。”
噬元兽赞同:“建议星际联盟下令,允许极限列车封闭成数据安全岛。”
珍妮特说:“整节列全封闭不行,几百万待撤离人员只能一如往常拥有普通数据特权。一头一尾两节车厢超级矩阵加载特权护盾,当然,还要重新筛查和指定拥有特殊权限的进入人员。”
墨菲点头:“珍尼特说的有道理,在坐每位特使和专家都能拿到侦探部配发的专用腕表和专属密码,也就是说,在坐的各位从今天起,就有了进出超级矩阵的临时特权,同时,各位通讯的数据异常也都在侦探部监控之下。”
这一招很绝,黑客们被一脚被从列车两头的矩阵里踢了出去,陨铁过去还能象跳蚤一样渗进霸王矩阵,现在,什么油水也捞不到了。不过,独狼还有撒手锏,主人科西嘉总管仍持有特殊权限,偷偷黑入他的私人腕表,再解码他私人终端的密钥借壳穿越护盾就跟玩一样,不用费什么力气。
另一顶级黑客卡洛也在绞尽脑汁想攻破藻族密码,半年多前那次,喷火蛛蛛在冰壳大底巷道里抽风,口眼歪斜,他近在咫尺也夺不回数据控制权,“这简直是耻辱!”他向噬元兽吐槽。
大侦探点拨卡洛:“如果用源代码黑进机器人的脑回路,施展出移动原子核的力量,架空矩阵,确能让机器人变成傀儡。”
卡洛问:“能量矩阵就是被黑藻弄死的喽?”
噬元兽:“百分之九十九是。”
“用护盾封装极限列车两大超级矩阵,明着是对付黑客,本意是防范黑藻偷袭吧?”卡洛恍然大悟。
“小把戏给你戳穿了。”
“你能防止能量矩阵的悲剧在列车上重演吗?”卡洛希望噬元兽说能。
“难说。对付异灵我是一筹莫展。”
卡洛大失所望。
噬元兽索性海阔天空,把话题扯开:“你知道宇航前哨发明了什么吗?”
“什么?”
“宇航人将一艘一公里见方的风帆飞船变成了一个超级矩阵,或者,是他们将一面矩阵变成了一艘长了翅膀的飞船。”
“然后呢?”
“然后,跑一趟比邻星系不成问题。”
“次序颠倒,比邻星抬脚就到了?”
“这是转角处的飞跃,卡洛先生。我们只与热海黑藻打了个平手,鹿死谁手尚不得而知,你有想过?这次异灵只是弄瞎了能量矩阵,如果不是这样,它降伏了它,让它活着,变成超级矩阵僵尸,反手对付我们,将是什么结果?”
“我宁愿不想。”
“驼鸟将脑袋埋在沙子里死得更快。我来说吧,结果是,你我将回到用石块棍棒对付狂暴猛兽的时代。”
“你是说,我们刚拿到宇宙风帆,异灵已经赶在我们前面拿到了?”
“某种程度上,这么说也没错。黑藻异灵就是超级矩阵,超级矩阵就是黑藻异灵,它们具备量子通讯的神力,叠加出的算力远在我们想象力之上。这么说吧,如果异灵也想去比邻星逛逛,它会想办法跑在宇宙风帆前面。”噬元兽迂回包抄,步步逼近暗界真相。
宇航部特使肖将军可没这么多想法,他宁愿听史记的,一力降十会,直接将零点方向的“盲肠”解决,一了百了。他飞回冥王星前哨堡垒,在试飞员聚集的魔杖酒吧,倚着吧台,右手伸出两个指头,吆喝道:“招募两栖飞船驾驶员两名,索伦付钱。有报名的到我这来。”
“将军,什么型号飞船?”
“大猫和幽灵。”
“那是我们头和海盗船的。”
肖将军岔开话题:“那两艘大家伙五、六年没动动窝啦,有想试试的吗?”
“报酬怎样?”
“一天算两天工钱。”
“干了。”在场多人踊跃报名,肖将军对比名单,逐一剔除二十名风帆试飞员,与绰号狡兔和斗牛犬两位高手签下生死状。
“算上今天,给你俩三天时间准备。大后天,跟我的巡游者三号出发。”
狡兔:“肖将军亲自坐镇啊?”
斗牛犬:“您将任务发我俩腕表上就妥啦。”
俩人觉得将军小题大作,两艘魔兽飞船在手,太阳系内没搞不定的事情。
肖将军:“这趟活要是干不利索,索伦得扒了我的皮。”
大堂里一阵骚动,百多试飞员嘀嘀咕咕,啥事啊?搞这么大动静?!
“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肖将军扭头走了。
为切下中了邪的“盲肠”,宇航精英们发力,开始与时间赛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