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沈浊是什么东西呀?”
张峰的小弟马宇则在一旁煽风点火,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沈浊忍无可忍便推攘了对方一下,怎料张峰见沈浊竟敢动手,二话不说便拳脚相向,由于沈浊体弱,不一会便被张峰打倒在地,手中的老母鸡也借机逃走了。
“我让你还手!”
张峰将沈浊按在地上,一拳一拳的砸在对方脸上,不一会沈浊便被打得鼻青脸肿。
仙凡有别,弱肉强食,这一刻在沈浊的脑海中是如此的清晰。
见沈浊不再反抗张峰这才起身满意离去,只留下躺在地上的沈浊,无助的泪水瞬间就涌出,顺着脸颊滑落在地,原本沮丧的沈浊却被空中滴落的雨滴唤醒,沈浊急忙爬起身。
没一会沈浊便鼻青脸肿的出现在村内的药房门外,手中提着自家的那只老母鸡迟迟不敢迈进药房,只能静静地站在门外,药房的秦先生见沈浊这番模样,甚是心疼。
“你进来吧!”
秦先生便让其进入药房,得到秦先生的邀请后,沈浊一扫脸上的阴霾,大步的迈进药房,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却被秦先生的草药包堵回去了。
“你拿走吧!这老母鸡也一并带回去!我不吃鸡肉!”
秦先生的回绝让沈浊很不好意思,只能呆呆站在原地,脸颊憋的通红,好一会才憋出一句话:“多谢秦先生了!”
“无妨!只希望你母亲的身体早些恢复!”
秦先生语重心长道,见沈浊接过草药便打算离去,秦先生唤道:“这东西你也拿去擦拭伤口!”
见秦先生再次递来药瓶,沈浊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强忍脸上疼痛,咬了咬牙说:“不用了秦先生!您能给我母亲的药我就知足啦!”
“再多言那药我便收回啦!”秦先生冷哼道。
沈浊见状只好默默抓起药瓶低头道谢,并强烈要求秦先生收下老母鸡,秦先生拗不过,只能免为其难的收下,就这样沈浊带着草药回到自家那破烂的小院。
“母亲我回来!吃了这幅药您的身体应该会有所好转!”沈浊推开房门自顾自的拿着草药准备去煎药。
见母亲迟迟没有回应沈浊这才来到床榻旁,却发现母亲紧闭双眼,面带微笑,沈浊以为是母亲睡着啦,急忙将家里唯一的一床破被子取出盖在母亲身上,却意外触碰到母亲的手腕,那冰冷的质感让沈浊顿感不妙。
“母亲你怎么了?”沈浊有些崩溃试着轻轻摇晃母亲,见母亲仍然没有反应,一个绝望的想法浮现在其脑海。
沈浊伸手颤抖着试探母亲的鼻息,发现母亲已然没有了呼吸,这一刻沈浊顿感双目漆黑,一时间竟栽倒在地,两行泪水不由自主的流淌,沈浊拼命起身,却发现怎么都起不来。
好不容易爬起身,又差点栽倒,他颤颤巍巍的跪倒在母亲的床榻前,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母亲那冰冷的双手,但这一切只是徒劳。
煎的草药此刻翻滚开了,冒着热气,沈浊双目无神的瘫坐在床榻前由那瓦罐中的草药作响,直至彻底炸开,滚烫的草药洒在沈浊的背上,这才将其烫醒。
沈浊好像着了魔一般不顾草药的滚烫,竟用双手将草药捧起,跪倒在床榻前祈求母亲能够将药和服下,也许这样母亲就能醒来。
直到邻居发现时,沈浊的双手已经被滚烫的草药汁水烫穿了,几个大血泡更是让那双手不堪入目。
秦先生默默站在其身后,看着眼前他,最后还是秦先生将沈浊的母亲安葬,从此嘻嘻哈哈的沈浊消失了,而秦先生的药房内则多了一名学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