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每年都会举行一场席卷全国没有炮火硝烟却能够决定人生未来的“战争”——“高考”。可怜的人们为了能在这场战争中优胜,必须成为一名“战斗员”——“高中牲”,绞尽脑汁挤入优秀顶流的“组织”——“高级中学”,去争取更强的“训练员”——“高中老师”指导和特训。在这战争中优胜,可不单单能为“战斗员”带来光明可期的未来,更是可以给其所在的“组织”、特训他的“训练员”带来响亮的名声和更优秀的生源。
……
G市,“高级中学”THZX。
THZX虽然身处G市CBD,但却只是一所二流“高中”。为让学生们能在“高考”中取得优异的成绩,学校高层采取了监狱式管理模式,试图训练出更加强大的“战斗员”,妄图在“高考”中取得更加体面的成果。
但是THZX已经不能仅仅用监狱式管理来形容了:学牲们一周要“训练”六天,一个月只能回家一次,每次一天;每天早上六点就要起床,一直学习到晚上十点;每节课提前两分钟就要打响预备铃,但是铃响时学生们就要在座位上了。不管是去吃饭、上厕所甚至是回了宿舍,老师们都要求他们利用起这些碎片时间背背单词、古诗或者是公式。在这种环境下“战斗员”们逐渐出现分流——“卷王”、“摆烂人”等。
刘半行努力的刷着题,准备应对高一第一次月考。一道又一道,眼神空洞,但又时不时有一丝丝怨气从中闪过。
这时年级广播响起,传来了两位级长之一蔡恰红那尖锐的声音:
“最近,很多同学来问啊,为什么,我们这周呢,这么多考试。”
“同学们。我们呢,本学期期末的期末考啊,是全市统考。”
“所以,我们年级,经过统一商量决定啊,才给你们安排了模拟考。”
“模拟考成绩算作你们的月考成绩,而学校很重视你们第一次月考。所以,年级组认为,再给你们安排个模拟模拟考。”
“也没有很多。每个月一次,每次九科。一周也就考个十几场吧。”
“我知道大家很累。但是,啊,你们要打赢‘高考’一战,就要适应!”
“我们年级也很体谅大家,考试那几天啊,就不给大家留作业了。”
广播结束。
刘半行一把将笔拍在书桌上,眉头紧蹙,手抠了抠头发,沉重的叹气。
“什么破学校,哪个新生才入学一个来月就要一周考十几次试啊?”
“真的服了。这学校是要我死吗?啧。”
何昱呈接过话茬:“哦哟,破防了?”
“我听说不知道哪个班的同学绷不住了直接写了封举报信。搞得符级长写了个几千字的检讨哈哈哈。”
刘半行一脸无语:
“那又没用,还不是得考?”
何昱呈半眯起他的小眼睛开始贱笑:
“要不我们学学隔壁班那个同学?模拟模拟考的时候乱涂卡来表达不满怎么样?”
“可以有,记得多叫几个人。”
……
生物模拟模拟考开始了。
刘半行秒杀完卷子,拿起铅笔准备涂卡。她犹豫了:这样的抗议会不会引起很严重的后果?毕竟这所学校这么喜欢排面,连个跑操都要求整齐多过速度和锻炼的效果。但是这个月服役的痛苦迅速占领了刘半行的情绪,她用铅笔把选择题正确选项以外的全部涂黑,填空题和简答题全用同音字和错别字回答了。即使有些担心何昱呈和其他几个人是否会坑自己,她也没有改回去。
模拟模拟考批改的非常迅速,上午考完中午就发卷了,据说是为了让同学们能及时知道自己的弱点,能赶在模拟考前查漏补缺。刘半行、何昱呈等六个人却迟迟没有拿到答卷。他们大致猜到怎么回事了,只是稍微有点生气:当时说好了一起反抗的可不止他们六个!
不多时,负责他们班生物教学的蔡恰红走进教室点了他们六人的名字:
“你们跟我出来一下。”
咯噔一下,忐忑和不安让刘半行有些许害怕,但很快想起这是学校不合理安排才反抗的,用愤怒冲走了不安。
“你们太让人失望了!“蔡级长把他们的答卷摔在地上。
“要不要看看你们答卷上都写了什么?!你们在搞什么?啊?你们要造反吗?!”
她那尖锐的声音让六人耳朵感觉嗡嗡的。她越说越激动,面部表情越来越狰狞,声音也愈加尖锐,甚至有一两滴眼泪从眼眶中流了下来。不知她是真的替学生们着急又生气,还是想用眼泪引起六人的愧疚。
“捡起来,给我去办公室!”
蔡恰红指了指地上的答卷,带过一阵风,急冲冲的走掉了,似乎每一步都踏在愤怒的火焰之上。
六人捡起心怀忐忑和不安的跟去了办公室。
符起骏级长戴着方框眼镜,挺着个大肚腩坐在位置上,看到蔡级怒气冲冲的带着六个人回来,脸上浮现出玩味儿的笑容:
“哟?怎么了,你们犯事了?”
六个人没有回应。蔡恰红坐回座位后,急躁的跟他说明了大致情况。符级“哼”了一声,没说什么,只是好玩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