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雄撇撇嘴:“要道观,我还不如要旁边的禹王庙,那里地方还大点儿,种地也够吃!”
约莫一月有余,大师父病体渐重,终于在床上起不来身。
这几天附近村子的信客,陆续有人来观里看望大师父,林江雄出出迎迎,早有些不耐烦。
正郁闷着,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林江雄回头见是自己家对门邻居二爷爷,依旧穿着那件洗的有些发白的灰色中山装,脚上的黑布鞋很干净,
“你大师父怎么样了”,
“还那样,气色好点了”,
二爷爷准备走,又转回身,盯着林江雄的眼睛,叮嘱道:“晚上老老实实守着你大师父,哪里都不准去”,
“我爸一会儿过来,和我替班”,
“我跟他说过了,这几天你就自己在这儿,不许到处乱窜”,
“有啥奇怪的人不要搭理,有奇怪的事就也装看不见”,说完,二爷爷撩开门帘,进了大师父卧房。
林江雄老实的坐在屋外的板凳上,一会儿隐约听见卧房响起了训斥声,
“你们答应的就要做到”,
“他没有骗我,我这辈子很好,很值”,
“不是你的面子,我是信玉蟾宫的招牌…”,…
林江雄使劲侧身伸长耳朵,却又不大敢真的贴着门偷听,
不大会儿,二爷爷一脸尴尬的退了出来,
“守好你大师父,”
“敢乱跑,打断你的狗腿”!
哼,就不,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