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一声喟叹,已经压不住心底的激动,排山倒海的思念在这一刻铺天盖地涌来,孤行少恨不得插上翅膀,马上去把那个女人逮回来。
“宫主,您这是一晚上没睡呢?明日姚曼歆醒了还有的闹,您不养养精神,也得让属下们……养养精神吧……”钟於期打着呵欠,满口抱怨,推开房门时,看见孤行少一副困兽出闸的模样,惊得话都差点说不利索。
孤行少抬起头来,眼眶憋得通红,但脸上却显得异常兴奋,这形容,就有点,疯癫。
钟於期默默后退一步,不确定道:“您是,蛊,没解干净?”
毕竟只有孤行少的蛊是他自己解的。
孤行少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头没脑道:“她还活着,我就知道,她还活着。”
“谁,谁还活着?”钟於期听得云里雾里,毕竟暗卫来的时候一副很忙的形容,只说宫主传召,然后人就跑了。
是以钟於期根本不知道今晚除了王府的一场大戏,还有精彩的墙根可以听。
孤行少叫他来也不是为了要和他分享的,只雷厉风行取了墙上的乘皇,甚至连包裹都没收拾一个,就准备要去追人。
“本座得去把她逮回来,躲了六年,骗了本座六年,如今敢回来了,不乐意本座娶姚曼歆,还来大闹一场,不给她点颜色瞧瞧,本座这夫纲,振不起来。”孤行少说的颠三倒四。
钟於期听得更糊涂了:“你去抓谁?今晚上那几个莲峤的人?”
孤行少匆忙间还不忘做下安排:“本座不在这几日,平南王府你且先管着,想办法让姚曼歆交出解药,若是有拿不定主意的事,你和陆凛商量着办就行,本座应该用不了几天就能回来。”
眼看着孤行少包袱都不打算收拾就要出“几天”门,钟於期赶紧将人拦下来。
“宫主,您受什么刺激了?您这说的话,属下就没又一句是听明白了的。”钟於期道,看着孤行少扫过来的十分不善的眼风,又赶紧找补道,“当然,您最后让属下和陆凛看顾王府这句,属下听明白了。”
“那就照办。”孤行少不耐烦道,绕过钟於期就往外去,真是片刻功夫也不想多耽搁。
钟於期从未见过孤行少如此急迫的样子,虽不适应,但他反应够快,再一次拦在孤行少身前:“宫主要出远门,总得有人陪着,或不然也让属下知道您要去哪里,见什么人,做什么事,万一王府有急事,属下们也才知道去哪里找您。”
“怎么,本座这么大个人,还能走丢了?”孤行少蹙眉,“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啰嗦。”
“以前您也没这么猴急过啊,”钟於期道,已经迅速从孤行少的反常中推究出原因,“莫不是蛊虫真没解干净?宫主,您除了比较猴急,还有没有哪里不适啊?”
“本座现在很清醒,你起开。”孤行少没好气道。
“不行,还是等江神医回来后看看再说吧?”钟於期铁了心不放孤行少走,怕他硬闯,还招来满院子暗卫一起堵他。
孤行少无奈扶额,几近咬牙切齿的还是妥协了:“本座去一趟生死门,来回不过几日功夫,这几日,王府你看不住?”
生死门,闹婚宴,抓人?
钟於期浑身恶汗,顿时一个机灵:“那女人都是有夫之妇了,你好人妻了?”
“你也认出她了?什么有夫之妇,假的。”孤行少也不恼,反倒信誓旦旦道。